“現在還不該我出麵。”
餘季平冷聲道:
“先讓知府出麵,要是老百姓一鬨事刺史就出麵解釋,那朝廷的威嚴何在?”
“出來!讓做官的官老爺出來!”
“給咱們個答複!為何好端端的要增加賦稅!”
官堂中吵鬨不止,人群推推搡搡,場麵漸漸有失控的跡象。
“鄉親們!各位叔叔嬸嬸們冷靜點!我是幽州知府彭默!有什麼話跟我說!
靜靜,都靜靜!”
終於有一名文官出現在了縣衙中,急得麵紅耳赤,不停地安撫一眾百姓。
彭默,幽州城知府,比尋常小縣的縣令要官高半級。此人顧思年認識,因為他就是琅州第一批抽調入涼的官員,辦事頗為得力。
“彭大人,您總算是出來了,今天怎麼著也得給咱們個說法!”
開口說話的不是彆人,就是餘季平口中的王家族長王康,四五十歲的年紀,長得大腹便便,滿臉肥肉,一看就是日子過得很富足。
按照餘季平的說法,這家夥平日裡都是錦衣玉食,富態十足,但現在卻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與尋常農夫彆無二致。
彭默直截了當地問道:
“王族長,不知今天帶著這麼多人來縣衙所為何事?”
“彭大人莫要裝傻!”
王康老氣橫秋地說道:
“我就是想替父老鄉親們問問,當初北涼收複之時顧將軍承諾過要減免大家的賦稅,為何如今還多了?”
“對!當初顧將軍可是答應過的,田賦減少!讓大家吃飽穿暖!”
“北涼三州才剛剛收複,怎的就加稅了?豈非言而無信?”
族長就是族長,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縣衙站在了老百姓的對立麵,屋內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
“此事官府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
彭默耐著性子說道:
“當初王爺承諾的是減免田賦,人頭稅與徭役是朝廷多年征收的慣例,無法減免。
如今將各種稅賦合並一處、收取白銀是為了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