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神情都凝重了許多,郭震更是苦笑一聲:
“看來陛下還是因為此事起了疑心了,隻不過沒有明說,而是做給王爺看。”
“對!正是此理!”
“有疑心太正常不過了。”
顧思年無奈道:“不明不白死了一個按察使,不懷疑才怪。
至於我們秘密奏報的血柳一事,陛下也不會明著查,信與不信都不一定。”
血柳的存在以及暗地裡做的那些勾當顧思年沒有寫在聖旨裡,而是另外附了一封密信,請陛下親啟。
因為他知道幕後之人定然勢力極大,指不定就身處朝堂中樞,擬成奏折指不定就泄露了。
“唉。”
褚北瞻長歎一口氣:
“不幸被汪大人言中,真的用他一條命挑起了陛下的疑心。
說起來咱們滅了血五,卻輸了一籌。”
如果汪從峰不死,那皇帝抵達北涼後顧思年可以壓著汪從峰去認罪,讓他來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甚至還能挖出幕後元凶。
可汪從峰死了,燕人細作與李四這些人也死了,沒有人證隻有證詞,所有事情在皇帝看來都可能是你顧思年偽造的。
“聖心難測啊。”
顧思年苦笑一聲:
“罷了,事情已經這樣,咱們就遵旨行事吧。
北瞻、晏清,你們趕緊去新建一些軍營,預留給六鎮兵馬駐紮,備足乾糧、馬料等物,彆到時候說咱們北涼道待客不周。”
“明白!”
顧思年突然悠哉悠哉地看向地圖,饒有趣味的說道:
“正好我也想看看六鎮的總兵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