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心不在焉地用一根木棍搗鼓著火苗,嘴巴裡還嚼著半塊餅,目光怔怔。
“王爺,王爺。”
第五南山輕輕地喚了兩聲:
“還在想白天遇到的那些難民?”
“是啊。”
顧思年眉頭緊皺的說道:
“凰北道雖然不是什麼富庶之地,但肯定比邊關好多了,一戶兩戶的百姓想要入涼可以理解,可咱們半天最起碼看見了上百人,幾乎都是昌樂縣的。
這個昌樂縣到底怎麼了,會逼得這麼多人舉家逃難?”
“一定是出了些亂子。”
第五南山目光微凝:
“大涼的百姓最重鄉土,都講究一個落葉歸根,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誰願意背井離鄉?”
顧思年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今天那個年輕漢子說了一句,都是那個該死的狗官,你有沒有聽到?”
“聽到了,但又被他爹給攔住了。”
“他們口中的狗官是誰?會不會和百姓成群結隊的逃難有關?”
“十有八九有關係。”
兩人對視了一眼,總覺得這個昌樂縣有什麼秘密。
“窸窸窣窣~”
“嘶嘶!”
栓在密林中的戰馬突然發出了一陣躁動的嘶鳴,像是受到了驚擾。
“蹭蹭蹭!”
顧思年的目光陡然一寒,守在外圍的悍卒更是同時拔刀,冷喝一聲:
“大膽!何人竟敢擅闖駐軍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