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的職責是察糾內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麵劾,或封章奏劾,相當於朝廷中樞的提刑按察司。說白了就是天子耳目,監察百官的。
但你權力大歸大,稅法改革貌似和你屁關係沒有吧,你站出來乾什麼?
尤其是太子本能地警覺起來,因為這個羅維乃是齊王府的人。
“愛卿有話說?”
塵堯也有些好奇,揮手道:“講。”
羅維躬著身子奏稟:
“微臣近日獲悉,江南綏慶道連日暴雨、洪水泛濫,十天前綏瀾江大堤多處決口,淹沒兩岸農田,受災縣數多達十餘縣,數萬畝農田被毀,百姓流離失所,死者多達上千人。
臣聞之痛心疾首,但不知為何,似乎綏慶道經略使並未向朝廷呈報此事。”
群臣麵色皆變,顯然這件事許多人頭一次聽說。吏部尚書司馬羨的眼眸陡然一凝,這家夥竟然說的不是稅法,而是江南災情,看他臉色,似乎早就知情。
塵堯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竟有此事?吏部尚書,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不見綏慶道經略使奏報?”
司馬羨臉皮一抖,立刻行出班列回話:
“回陛下,綏慶道經略使閻康閻大人之前送過來一封奏折,確實有江岸大堤被洪水衝垮、良田受災的情況。
但災情並不嚴重,受災縣治隻有一兩個縣,死者也就隻有十幾人罷了,當時臣第一時間呈報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商議之後便下發了旨意,各級衙門已經陸續開始賑災,修繕河堤,應該問題不大。”
“太子,可有此事?”
“回父皇,確有此事。”
塵洛昭趕忙說道:“兒臣見父皇日理萬機,身體疲乏,便自己做主,按賑災章程處理,未曾奏報給父皇。”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塵堯放心了些,太子輔政,很多事情他都可以獨自處理,沒必要事事奏報,而且按賑災章程處理並無不妥之處。
“太子殿下,尚書大人,這似乎與臣接到的消息並不相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