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風麵色冰冷地說道:
“黔南郡還是不是我大涼治下?你身為黔中道經略使,難道就不知道底下的官吏在乾什麼嗎?
好好看看,周家鐘家這兩年侵占了數以萬計的私田,數不清的老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這個經略使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還是說去樂姬坊享樂的官員中也有大人一份?”
“撲通!”
“冤枉啊殿下!”
方宗銘嘴角一抽,翻身就跪在地上哀嚎道:
“下官調任黔中道經略使方才一年多,就連治下的官吏都還沒認全,怎會與此等奸賊同流合汙?周勤鐘瀚的惡事下官確實毫不知情,請殿下明察!”
“不知情你就無罪了?”
塵風瞪了他一眼:
“黔南郡百姓被壓迫至此,難道你這個當經略使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你看看周勤與鐘瀚兩人的口供,戶部前前後後四次撥款賑災,總計一百多萬兩白銀,九成進了他們兩家的口袋,這些事情你方大人毫不知情?
如果真的一問三不知,那你這個經略使乾脆彆乾了!
你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
方宗銘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委屈巴巴地說道:
“鐘家背後是,是......下官有幾個膽子也不敢查到他的頭上啊~”
“行了行了,起來吧,彆跪著了。”
塵風揮了揮手,畢竟是戶部尚書,他們這些當官的豈會去得罪東宮太子的左膀右臂?
“想想都覺得可恨至極!”
塵風冷著臉說道:
“在本王表明身份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敢鼓動官兵下手,想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與造反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