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提醒。”
衙役很識相地退遠了幾步,其實他們心中很好奇,鐘家惹出這麼大的禍事還有人敢來送行?真不怕死啊~
不過他們也無所謂,有錢不賺王八蛋。
顧書硯扶手而立,平靜地看向鐘修:“鐘兄,還記得我嗎?”
鐘修沒有說話,就這麼呆愣愣地站著。
“東西呢?”
顧書硯招了招手,馬從嵐很不情願地倒了杯酒遞給他,嘴裡還埋怨道: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送他,讓他自生自滅的了。”
顧書硯笑了笑,將那杯酒捧在鐘修麵前:
“鐘公子,聽聞你即將遠赴薊遼,今日特來送你一程。
你我本無仇怨,我顧書硯也沒心思與你為敵。鐘家落得今日局麵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
但是你在京城世家子弟中算是刻苦求學之人,憑自己的本事金榜題名,我顧書硯還是佩服的。
敬你一杯,請!”
鐘修就這麼看著他,沒有接酒,而是猛地一把打翻了酒杯:
“你們這些渾蛋!我是戶部尚書的兒子!放開我!
我要讓我爹把你們通通抓起來!
死!你們都得死!”
“媽啊,真的瘋了!”
馬從嵐幾人麵色陡變,趕忙護著顧書硯退到一旁,幾名衙役罵罵咧咧地把鐘修給架走了。
光看鐘修的反應,似乎完全不記得顧書硯是誰,瘋瘋傻傻。
“顧兄,你到底為何來送他?”
馬從嵐很是不解:“難不成還替他感到惋惜?”
“那倒不是。”
顧書硯微微一笑:“我隻是想來看看,他是真瘋還是假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