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堂死死抱住塵柏的胳膊,苦苦哀求:
“涼軍奸詐才有此敗,誰也不知道北涼軍調動精銳南下了,此戰豈能全怪世子殿下?請王爺息怒!”
帳中幾名親信武將齊聲求情:
“請王爺息怒!”
“唉~”
塵柏長長歎了口氣,十分愧疚的坐了下來:
“是我對不住你啊~”
塵屠南苦著臉,恭恭敬敬地朝張思堂彎下了腰:
“張老先生,是我的錯,要打要罰您儘管來,屠南絕無半句怨言。”
“世子殿下萬萬不可!”張思堂趕忙扶起了塵屠南:
“你是帥,他是將,為主效命是應該的,更何況我們父子倆這條命本就是王爺給的。”
帳中的氣氛依舊有些低沉,雪辭秋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朝廷的信,怎麼回複?”
塵柏的手邊放著一封塵風的親筆信,裡麵的內容很簡單,請張思堂去一趟涼軍大營,他們會將張靖放回來。
“張老先生絕不能去!”
塵屠南怒聲道:
“官軍奸詐無比,言而無信,您老就算去了他們也絕不會放張將軍回來,這是自投羅網!
您老放心!待我整頓兵馬奇襲涼軍大營,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救回來!”
張思堂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沒有說話,神情很是落寞。
“都出去吧。”
塵柏輕輕一揮手,眾人魚貫而出,帥帳中隻留下了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塵柏默默地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去?”
“嗯,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十分平靜的一聲嗯,卻充滿了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