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都說兀良將軍麾下最擅長弓弩,騎射之術精湛無比,今日一箭果然名不虛傳。如此熟練的騎射算是九旗中的翹楚了。”
以前涼軍龜縮武關不出,騎軍幾乎沒有勇武之地,這還是申屠景霸第一次看到藍底銀象旗展示如此熟練的騎射戰法。
“將軍過獎了,草原漢子若是連騎射都不會,還談什麼上陣殺敵,豈不是白白給自己丟人?”
兀良真眉宇微皺地回了一聲:
“不過涼軍陣型整齊、防衛森嚴,尋常弓弩怕是上不了他們分毫,木兒賴花應該要領兵鑿陣了。”
果然,在連著七八波箭雨射出之後,陌刀陣依舊紋絲不動。燕軍重新彙聚於陣前,發起看衝鋒。
這一次人人收弓持槍,身形緊緊貼在馬背上上下起伏,手中長矛寒光凜凜,隻等鑿陣的那一刻狠狠捅穿涼軍的胸膛。
“駕!”
“轟隆隆~”
三千騎兵組成的錐形鋒線越衝越快,而陌刀陣中終於響起了錢湛的怒吼聲:
“起陣!防禦!”
“轟!”
“謔謔!”
數不清的高大盾牌微微向後一斜,狹長的陌刀從盾牌頂端伸出,寒芒畢露。
“殺!”
鑿陣正式開始。
衝在最前方的一名燕軍老兵極為熟練地一扯韁繩,戰馬前蹄搞了一躍就向著盾牌表麵踩了過去,同時手中長矛順勢捅出。
按照以前的經驗,戰馬這麼一撞,前方舉盾的涼軍就會被撞得吐血而退,然後他手中的長矛就會順勢捅穿對麵涼軍的胸膛,這樣一來拒馬陣就會被他撕開一道口子,後方騎兵可以源源不斷地衝擊陣型,擴大缺口,最終將拒馬陣撕爛。
“砰!”
“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