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麵色慘白,劇烈的喘著粗氣,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義父,先前和那樊雲對劍,那狗東西看中我三劍,我也還了他兩刀,本以為還能撐到大營,看起來是走不動了。”
沈重說著,控製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
蔣大彪紅了眼眶,死死抓住沈重的肩膀,“沈重,你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們?”
“快,告訴我傷在哪裡,讓人先給你包紮止血。”
蔣大彪不由分說的撕扯開沈重的衣衫,胸口處,兩道見骨的刀傷裸露在外,依舊往外流淌著鮮血。
四周的叛軍,倒吸一口涼氣,紛紛臉色大變。
蔣大彪目瞪口呆,猛然撕扯開身上的布條,想要給沈重包紮。
“大統領,彆費勁了。”
“跟了您大半輩子,這一次怕是要徹底栽了。”
沈重推開了蔣大彪,臉上的光澤又跟著暗淡了幾分。
“沈重,你莫要灰心,一定要堅持住,前麵就是大營,我們馬上就回家了。”
“等回了營帳,咱們有最好的郎中,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
蔣依玲淚如雨下,不停的安慰著沈重。
沈重再度噴出一口鮮血,朝蔣依玲和蔣大彪二人擠出一抹笑容。
“義父,依玲,人直將死,其言也善。”
“你們離開營帳不過一日,但這叛軍重恐怕早已經變了天。”
“此番若是回到大營,記得一定要小心陳泰,那家夥狼子野心,義父被捕,他不可能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