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的憤怒與不甘,女子依然無動於衷,她淺淺一笑,仿佛是黑夜中亮起的星辰,“人的一生都是定數,該發生的就不會被隨意篡改,所以不必糾結。”
聞言,阿酌不知如何反駁,隻能是氣得跺跺腳。“夫人,我想你是佛經看多了。”
這回女子不再理會她。
一時間,整個寂靜的小寺廟隻聽得到乾柴燒得滋滋作響,以及那北風吹的呼嘯。不過,她們主仆間的平靜很快就被幾個突如其來的黑衣人打破了。
架在火堆上還在翻滾的熱水,被阿酌飛腿一踢打中了將要偷襲主子的黑衣人的身上。
頃刻間,阿酌護在了女子身前。她麵色嚴肅,將手中的披風遞給了女子。“夫人,待阿酌處理了這些再追上您。”
女子神色鎮定,看著在場的六個黑衣人,眉頭不由皺起。她自然是信過阿酌的能力,迅速地通過觀音像後座的一扇不起眼小門。
白衣飄飄,與天地間相襯著,如同刺骨的短刃的寒風刮過蒼白無色的絕容,女子加快腳步。回頭一看,那醒目的黑影逐漸逼近。
嗖!一短飛鏢正中女子小腿上,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裙。女子踉蹌地倒在雪地上。一轉身,那閃著銀光的長劍已經頂在喉嚨處。“任長央!交出寶藏地圖!”
任長央眉頭緊鎖,絲毫不懼殺氣。反問,“什麼寶藏!”
“死到臨頭還敢裝糊塗,天下人誰不知何東言臨死前偷偷命人將江山闕歌圖的藏處告訴了他的夫人任長央!”
江山闕歌圖!
多少年了,她任長央都是不再聽過這五個字。如今再入耳,竟還是這般鑽心得痛。家亡、國亡曆曆在目,清晰地在腦海中如同走馬觀花重現了一遍。
“倘若這江山闕歌圖在我身上,又哪裡輪得到你們在這裡逼我。”從東翟一路走到邊境,踏進赤邡。這途中莫過於是寧葆兒派出來的殺手,可不想這一回並非是追殺者。
哪知黑衣人根本不會聽信任長央的話,那劍尖瞬間劃過任長央的脖子,一陣冰涼後是股刺痛,但又很快麻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