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讓本王相信整個向陽城百姓的話,還是唯獨相信你安保生的一麵之詞?”
安保生無言以對,麵對赫君還的咄咄逼人,他已經腦子一團糊漿,找不到任何的對策。“王爺,微臣對赤邡那是一片忠誠啊。”
“本王倒是覺得你對金子是一片忠心!”赫君還冷哼著,雙眼給了澗亦提示,讓他下去繼續搜查一遍安府,順便再找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而這邊的安少爺,他也顧不上自己濕噠噠的衣服冰冷的黏在自己身體上,而衣袖子還在不斷地滴水。他看著靜靜坐在赫君還左側昨晚差點被自己調戲的小生,那叫一個悔恨。若是知道這幫人是最不能惹的人,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是不敢造次。知道自己昨晚犯了大錯,再看那高高在上氣勢逼人的赫君還,他是連求饒的話都想不出來道不出來。
而旁邊跪著的安保生也不知是深呼吸了幾次,也無法安撫由心而生的恐懼。“王爺啊,這賬本!這賬本不是微臣的!肯定是哪個看微臣不順眼的人偷偷藏在微臣的府邸中的。”麵對此時的情況,算的上是老奸巨猾的安保生知道唯一能脫險的隻能是抵死不認。
可不想,任長央是一手舉起賬本一手舉起一張寫著字的紙,動了動嘴唇,“安城主,不知道這張紙你覺得眼熟嗎?”
聽著是喊自己,安保生也是循聲望去,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紙,正是他準備寫給住在老家的老母的信。刹那間,安保生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襲遍全身。“這。。。這是微臣準備給家母寫的信。還未曾送出去。”說到最後幾乎是消了音。
“如此便好。”下一刻,任長央就悠悠吐出了四個字,如同重錘,字字打在安保生的心頭。不等他緩口氣,任長央又是接著來了一句,“安城主,我倒是覺得這賬本上的字跡同這書信上的筆記差不多,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你說呢?”
話音剛落,一個侍衛飛快腳步走近安保生,抱拳鞠躬,“王爺,司馬將軍到了。”緊隨著,眾人望去,一個健碩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撞進眾眼球中,還未脫去那身盔甲,風塵仆仆的樣子。
深夜被豫王召見,這一路上司馬馗可沒少提心吊膽。直到了向陽城,他才聽說了一些事情,卻依舊有些雲裡霧裡。“末將參見王爺。”
赫君還望著此刻有些畏縮著的安家父子,冷冷地才開口,“司馬將軍,本王記得你親戚甚少,可有安家?”
被這麼一問,司馬馗立即是抱拳再鞠躬,“回王爺,末將不曾有個親戚是安家。”
“司馬將軍,好歹你也終年待在軍營,怕是對這些字眼陌生了不少。不妨你仔細看看地上跪著的這位,想想可有一絲印象。”
司馬馗不是傻子,麵對豫王的一問再問,他捉摸不透。但他也不敢不從,二話不說就低頭看了看。立即是起身回應,“王爺,末將人頭擔保,末將的親戚中沒有這個人。”頓了頓,他又是說道,“在來的路上,末將也是聽到一些傳言,說是向陽城安城主與末將攀了點關係,因此借用了王爺的名聲大噪胡作非為無法無天,末將該死沒有及時察覺到這些。”
赫君還無非就是讓司馬馗意識到自己的失職,他自然是知道司馬馗不曾有這樣的親戚存在。“安保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終於。安保生知道自己偽裝不下去了,朝著赫君還是一個勁的磕頭,“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拉下去關起來!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