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赫君還不反駁,算是默認。任長央將整件事情捋了捋,忽然間皺起眉頭,一種不好的念頭從腦中劃過,“王爺,你不覺得安保生貪贓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可又很順利嗎?”
“如何突然?如何順利?”
“從百姓嘴中得知安保生搶奪民脂民膏不假,安保生知道自己在百姓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貪官,那麼他自己會有覺悟亦或者上麵的人會給予指示,這賬本不該留在安府。可偏偏這賬本是留在了安保生的書房,而且是最起眼的地方。雖然我們也是突然搜府,可是據張然所說安保生的警惕性是個很高的人。”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在。
任長央分析得很仔細,甚至整個人的心思都是投入其中。卻也是忽略了此時此刻赫君還一副看戲子般的盯著自己看,直至任長央發現赫君還沒有回應自己,抬頭一看,才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看。
猛然間地,任長央才發現自己是太過認真了。這時候她才收起了內心的猜疑,恢複以往的冷淡態度,“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時候,赫君還同樣也是收回了眼神,那嘴角拂過的笑意消失的很快,“本王不覺得你有其他的意思,隻是不想你的分析能力會那麼厲害。”
這樣一聽,任長央表露出了一絲絲不悅,她反而覺得赫君還這樣說得有些敷衍。“王爺太抬舉了。”她沒好氣的反駁了過去。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任長央一個不穩身子猛地撞進了赫君還的懷中,她瞬間瞪大了眼睛,那溫熱的氣息令她耳根子滾燙起來。她立即是掙脫了赫君還放在腰間的手,扭過頭坐正了身體。
“若是再讓王妃撞到哪裡,本王就將你的手砍下來!”
駕著馬車的侍衛登時覺得後背發涼,二月寒天竟然也覺得有些燥熱。他忙是回應,“屬下知錯,屬下保證不會有下次。”
終於,馬車到了張府。
兩人前後下了馬車,張然帶著家眷站在門口已經是等候多時,一看兩人已經落地,紛紛跪下行禮。“恭迎王爺和王妃,府邸簡陋,還望王爺和王妃莫要嫌棄。”
赫君還正準備開口,身後澗亦騎著馬已經停住,神色慌張地跨步到他的麵前,單膝跪地,“爺,安保生父子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