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居。
當時她命令了黛青去救摔落下來的容月郡主,一股刺鼻的香味瞬間吸入了鼻子中,登時眼前就一黑。
如今仔細一想,原來對方根本不是衝著容月郡主,而是聲東擊西要將自己劫走。
看來是自己大意了,以為進了金陵城,那麼就會安全些。
其實不然,卻是覺得安全的地方,才會有讓對方下手的機會。
這時候,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聞聲望去,一身黑衣纏身掩不住他卓爾不凡的英姿,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透著幾分狡猾,淡淡的嘴唇總是微微翹著一角,顯得放蕩不羈,滿滿的江湖之氣。隻見他單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素麵走到床邊,遞給了任長央。“荒郊野外,也沒有什麼美味佳肴,倒是這素麵可以暖身。”
任長央不言不語,淡然接過,開始一口一口吃起來。
看著任長央不嬌不作,一副平靜的樣子,令他很是意外,“你不怕我下毒?”
“那你下了嗎?”又是一口,身體開始逐漸有了暖意。
“你也不問我為何抓你?”
“我聽說青峰山莊的少主墨閆末一向喜歡習武,何時還有十年寒窗苦讀進京趕考的喜好了?”一碗素麵已經見底,任長央毫不客氣的將碗遞還給了墨閆末。
聽到任長央說的話,墨閆末不由又是重新打量了一番,散發著警惕的 氣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慢慢靠近帶著質問的語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雲書人?”
“真正讀書人又豈會有時間想著玩?”
墨閆末放下碗,端正地坐在對麵的凳子上,左手在桌子上很有節奏的敲打著,好笑的問,“就沒有了嗎?”
“在公堂上的供詞字跡跟你在張府交給我的供詞字跡是兩個人的。”
“原來是這裡出了錯。”
“青峰山莊素來與多國交好,不知墨少主這一回是幫誰辦事?南平?大酉?還是縉江?”收起了隨意的態度,任長央雙眼微微眯著,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而又嚴肅,甚至帶著一絲怒意。
可是須臾間,任長央覺得眼前晃過一個黑影,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溫熱的鼻息吹在自己的臉上。她下意識的將右手臂當在麵前。
此時此刻在外人的眼中,仿佛就是墨閆末壓在了任長央身上,曖昧至極。而實質,墨閆末也是一隻手撐在了任長央腦後的牆壁上,兩具身體之間留著很大的距離。
“本少主也算是知道赫君還為何想要納你為王妃,你果然是與尋常女子大有不同。”一陣笑聲尾隨而至,“如今整個金陵城的百姓都知道豫王爺的王妃在玲瓏居被人劫走,光想著他那張黑得跟碳似的人,真是可惜自己看不到。”
“你劫走我,就是為了引來赫君還。”
“對!引到本少主的青峰山莊去。”墨閆末的語氣囂張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