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任長央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沒有說明去問暮年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北朝公主的事情。“我身邊的確是沒有可信可用之人,可是你忘了一點,我與王爺是一條心的,他自然也會幫我安排可信可用之人。對於你們兄妹,我信不過用不起。”
“不會,王妃你一定會收我們。”暮年還是那般的自信,“若是王妃收了我們兄妹,暮年一定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奉上,並且不假時日王妃一定會有用得到我們兄妹的地方。”
這對兄妹,都是一樣有著自信的態度。
任長央也不去反駁了,而是開口問道,“那你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值不值得我收了你們兄妹。你可彆忘記了,我的處境若不是沒有王爺庇護,怕也是傷痕累累,而你也一樣!”
暮年微微揚起嘴角,恭敬地點頭,“暮年知道的,一定能值得王妃今日收了我們兄妹的。”
屋外,黛青還候在門口一動不動。赫君還卻是坐在院子的涼亭中,看著麵前的雪景,陰沉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三尺,就連陪伴在他左右的澗亦此時此刻也是有些膽怯了。
他一邊煮著茶,一邊瞄著依然不開的門,他覺得自己後背在發涼。
終於,茶煮好了,澗亦熟能生巧地端正姿勢倒了一杯茶,躬身挪到了赫君還的麵前。赫君還眼珠子轉動著,也是時不時看看那邊的動靜,右手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在何處發現的他?”
“回爺,在北城一個巷口處。”
“他的身份查清楚了?”
“暮年還有一個妹妹是安保生的小妾,他們兄妹從小相依為命,隻是出於普通人家,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澗亦派人自習調查了,卻也是沒有得到任何可用的東西。
可赫君還不信,“如此之人,隻是生於普通人家,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被突然間訓斥的澗亦感覺喉嚨處堵得慌,說不出話來。
“澗亦!本王是不是該考慮把你換掉!”
聞言,澗亦也是有些欲哭無淚了,可也無奈的很,主子心情不好,隻能跟他找茬了。“屬下失職。”
“再去深入調查!”赫君還一聲令下,那全身周圍散發的陰寒之氣是愈加的濃鬱了。
澗亦內心期待,王妃你快些出來吧。
此刻的屋內,暮年將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任長央聽得認真。許久之後,她才開口問,“你是說慕容太後還有一個妹妹,是東翟皇後?”任長央見過東翟皇後一麵,她倒是覺得東翟皇後性子溫順,與慕容太後的陰險根本怎麼也想不到她們會是一對雙生子。
“安保生在生之前的確是讓屬下去做他與大臣們之間的信使,可是突然一日安保生就給了屬下一筆錢,讓屬下去了東翟,為的就是不惜代價查清楚這件事情。”
“沒有一些眉目,你又怎麼有機會查到?”
“東翟皇後身邊的一位老嬤嬤是清楚當年的事情。”
任長央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