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見過豫王妃。”
一人白衣素素,一人華衣麗豔,一個美的素雅,一個美的豔麗。
看慣了盛漣漪的容貌,大家意外得覺得這個豫王妃是美的窒息,仿佛是天上不可褻瀆的瑤池蓮花。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令人回味著迷,這樣的女子他們當真是好奇豫王爺是從何處尋到的。
隻見任長央低頭拍了拍下身裙,這才抬眉提眼,嘴邊兩角淺淺得上揚,微微點頭,“真是好巧啊容月郡主。”
“這些日子容月每一天都會給豫王爺送請帖,隻可惜豫王妃太過繁忙,每一次都是拒絕了容月,今日不知道豫王妃可有時間與容月去坐下喝杯茶聊聊天。”站在此處,來來往往還是有經過的達官貴族的小姐,盛漣漪甚至是稍微提高了些嗓音,這樣的情況下還怕她會拒絕嗎?
一想,盛漣漪也是揚起了嘴角,笑得極其甜美。
盛漣漪眼中的妒忌與得逞一閃而過,任長央卻是捕捉得剛剛好。她無奈一笑,“容月郡主你也知道本王妃這段時日都是很忙碌的,王爺日日為皇上的壽辰做準備,皇爺爺無聊,所以本王妃每天都要陪他老人家下下棋。”
須臾間,盛漣漪臉上保持的笑容就僵硬住了,不知該如何做。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氣,鎮定的恢複如常,“看來老祖宗是很喜歡豫王妃。”盛漣漪內心說不出的不甘,就算她多麼招老祖宗的喜歡,但都隻能喊一聲老祖宗。
任長央沒有再看盛漣漪有些吃癟的表情,反而是看向了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江語娘,“語娘,不知我們何時可以開始?”
江語娘自然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她立即是朝著不遠處半開著的房門作出請,“豫王妃,這邊請。”
看著任長央招呼不打就轉身離開,盛漣漪也是陰沉著臉看著她進了房間。轉身便是下了樓,離開了紅袖齋。
最終任長央隻挑選了幾套淡色係的顏色,可一想到赫君還,她又是扭頭看著黛青,問道,“黛青,王爺每一次參加宴席穿的衣服你應該都清楚吧。”
黛青點頭。
“嗯,那就你告訴語娘該選擇哪幾種吧。”
出了紅袖齋,任長央並沒有太多的逗留,反而是直接吩咐回王府。
因為是白玉鑾鈴馬車的緣故,幾乎在路上的經過的行人都是會主動避嫌讓路,而黛青駕馬也是放低了速度。任長央躺在裡頭閉目養神,外麵的熱鬨聲她還是聽得清楚。
隻不過突然之間,外頭的黛青高喊一聲,隨之路人的呐喊聲。躺在裡頭的任長央一個不穩,整個身體開始在馬車內來回顛簸。頭上也是被狠狠地撞出了一個大包,整個腦袋都開始犯暈乎。
她努力抓住了小窗戶的邊沿上,用儘全力喊了一聲黛青,可是馬兒似乎受到了驚嚇,衝撞力也是太強,任長央根本抓不穩,同樣身體還是在裡頭滾了兩圈。
終於,任長央感覺到馬車一重,沒過多久馬兒就都停了下來。
“黛青?”任長央全身仿佛是跟散了架那般,她扶著旁邊慢慢起來。
而車門打開後,入耳的是一串好聽的男聲,“豫王妃,你沒受傷吧?”
這時候,任長央抬頭,先是入眼的是一襲青衣,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烏黑的頭發被慵懶隨意的一個鑲嵌著綠玉的發圈給捆住傾倒在右肩上,明明看著很是清爽,卻是莫名含著幾分妖魅。
這個男子,隻是這樣靜靜看著,也會被奪了魂去。
收回了視線,任長央也是逐漸退出了馬車,直到站在地麵上,她才問道,“多謝大國師出手相救。”
青玉案笑得魅麗,天氣不熱,可他手中卻是帶著一把極其好看的銀骨孔雀羽扇,“豫王妃怎麼知道是本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