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邡和東翟之間的戰爭不過才消停了數月,東翟皇帝若是心係百姓,就不會敢忤逆了赤邡,如實徹查此事。
或許那時候就連心懷不軌的東翟皇後也會被查到一些什麼蛛絲馬跡。
而在另一邊,赫君還早已經將二十萬將士紮營在了與東翟的邊境處,這樣壓迫性的陣勢,隻會是讓赤邡站在上風。
“王爺這一招果真是絕妙,怕是這慕後者也是料想不到王爺還有這一出。”任長央那一抹笑溫潤柔和,長長的睫毛如同蒲扇搖,靈動的雙眼也是清澈無比。
“在寧葆兒被殺後,澗亦第一時間就去檢查過了屍體,在寧葆兒的手中抓到了這個。”赫君還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塊潔白的帕子,並將它打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顆極其普通的粉色珍珠。
看了片刻,任長央也是不解地蹙起眉頭,“區區一顆粉色珍珠根本猜不到是誰。”
這個證據著實太過普通了。
赫君還點頭,“寧葆兒自殺的場景被整理的很清楚,就連多年經驗的仵作看了也是一口咬定是自殺。不過要不是這顆珍珠,或許就連澗亦也是很難猜到是他殺。”
“連澗亦也差點看走了眼?”
“嗯,隻不過在寧葆兒的身上的確是找不到其他的可疑地方。”
看來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這慕後人的目的可不是隻有一兩點那麼簡單。
空氣中安靜了片刻,赫君還拿起了一旁的茶杯,高雅的喝了一口,這才徐徐開口,“本王聽說宮少僦一大早就來找你。”
“嗯,他不過是來想要我幫忙跟王爺求個情。”
“婦人之仁!何成大事?”赫君還嗤之以鼻,隻說了八個字。
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任長央便迅速撿起了軟塌上的書,微微側頭,纖細的手指翻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一頁,“明晚的宴席照舊嗎?”
看見了任長央微妙的變化,赫君還不自覺的笑了,他眼睛也是瞄到了她手中的書,正是在他書房裡拿走的。“如今錦妃是六宮獨寵,並且住進了鳳陽宮。”
猛然間,任長央有些詫異地直視著赫君還,“這鳳陽宮不是皇貴妃才能住的嗎?”
“這對慕容家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你是打算另外靠這個錦妃壓著慕容太後他們姑侄?不過這錦妃也是留不得久。”任長央繼續看書,慕容家的祖宗是開朝功臣,所以慕容家多少也是有先帝的遺物作為庇佑,從而赫君還忍耐那麼久。
況且慕容家權野朝政也不是一天兩天,不可能一次性連根拔起。動了慕容家等於動了整個朝廷,在赫君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也是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赫君還在一邊搜刮慕容曄所有的罪證,一邊還要將未來朝廷換血的準備做好。他要做到萬無一失,這樣才不會讓其他國家趁虛而入,避免裡外混亂。
這邊的慕容太後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是無法彌補慕容曄捅出來的漏洞。
但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是一頭被奪走了食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