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後來認識了赫君還,她差一點忘記了這些初衷。
她不想再回想這些。
天色漸晚,夜空中一輪彎月皎潔,泛著淡淡得銀光,灑落在人間。
寂靜的環山下是一片燈火通明的陣營處,十幾個小帳篷圍繞著正中間那個最大的帳篷。而此時此刻的帳篷之中,正是八個戴著鬼神麵具的男子白衣飄飄跳著舞。
這一旁伴奏的樂曲聽起來令人莫名陰悶,可是尹龍瞑卻是聽得不亦樂乎,享受般得閉著雙眼,五指很有節奏的敲打在桌子上。可一旁的任長央卻是一直微蹙著眉,看著那一張張鬼神麵具,她思緒萬千。
她故意氣開了楚殿英,無非就是想要他不要打攪了她的計劃,可不想這個楚殿英依然不死心的混進帳篷,成了個端盤子的小侍衛。那得意的小眼神,傲嬌撅起的嘴巴,無意不是在告訴她,就是賴著不走。
任長央的臉如常的陰冷,她喝下了麵前的酒,一旁的尹龍瞑見狀,樂得嘴角掛上長長的弧度。落在了楚殿英的眼中,他恨不得撕爛了那張臉。
舞蹈依然還是繼續著,任長央至始至終將自己的左手藏得好好,她儘量的保護著被自己藏在指甲縫裡的瀉藥。這是她從花一裳的房間偷拿來的防身,據說隻需一點點,就會將人拉得虛脫。
一舞結束,音停人退,尹龍瞑不喜女子,這來伺候的自然也是侍衛,他有些意猶未儘,這些跳舞的男子都是他精心挑選出後帶過來的。隻不過自從看了任長央這張小白嫩臉後,他倒是覺得那些臉都是庸俗不堪。
楚殿英將頭垂得很低,他躬身準備給尹龍瞑滿酒,卻被他一把給阻止了。反倒是色迷迷地隻看著任長央的臉挪不開眼睛,手上已經是從楚殿英手中拿過酒壺,給任長央的杯子上倒滿了酒。“這酒可是用了開的最好的三月桃花和春雪一起調製的,口感也是分外的甘甜爽口,不同尋常的桃花酒。本皇子覺得這桃花酒再適合不過蘇大夫了。”
言外之意,人比桃花。
任長央蹙眉,楚殿英暗自作嘔。
這個尹龍瞑是有個皇妃,可這純屬是為了掩護自己的斷袖之癖,但是他的明目張膽,顯然這已經不是秘密。
況且這斷袖之癖也是六國之內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看著自己的杯子已經滿酒,任長央眼疾手快立即奪過了那尹龍瞑手中的酒壺,見他有些愣住的同時,她已經迅速拿過他的酒杯,迅速地倒滿了酒。
看到此景,尹龍瞑又是不明思議地笑了。
卻是渾然不知任長央趁機將瀉藥已經放入了酒杯之中。
“草民有幸能得到六皇子殿下的青睞,草民倍感榮幸,多說無益,再次草民先乾為敬!”語罷後,任長央立即仰頭一悶,那杯子在尹龍瞑的麵前晃了晃。
“真是沒有想到蘇大夫是個如此識時務為俊傑。”尹龍瞑心情大好,看到了任長央似乎已經妥協,腦子裡已經飛轉著那些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麵。
心中已經開始心癢不已。
卻抬頭就看見了還站在一旁不動的楚殿英,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冷冷地罵道,“滾!沒看見本皇子跟蘇大夫要談正事嗎?”尹龍瞑自然不會讓其他人看了去。
偏偏以現在的身份,楚殿英隻能是先行離開,他必須要儘快找到機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