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的蠱毒並非尋常之蠱。”
“有沒有的救,聽天由命。但是那些無辜的子民能不能繼續安逸生活,那就是要看我有沒有那個本事。”
“子甄,帶王妃去。”風滿樓自知逾越了,便也不再爭執。
任長央的身份和經曆,他都曾在赫君還那裡聽說過,他倒是挺佩服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子,隻是不想紅顏薄命。可一想到那些日子赫君還不分晝夜不吃不喝地守在她的身邊,風滿樓知道赫君還這一次是拋了心。
他甚至還在猶豫,該不該將這樣的事情告訴赫君還。
如今赤邡有難,並不是赫君還該分心的時候。
他到現在還記得,赫君還臨走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赫君還說,我這二十幾年都將所有放在了赤邡上,我想這一次是為了她。
風滿樓聽得懂,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赫君還不僅心裡藏了她,他還要為赤邡對當初的北朝做的一切,想要給她一個安樂。
當初的他,舍我。如今的他,隻要她開心。
英雄總是難過美人關。
歎息一聲,風滿樓已經起身,離開了這個書房。
竹屋和小山坡後的房屋不過是一條不長的小路,聽子甄說那裡的房子都是赫君還派人特地臨時打造的。這些被救回來的人都是很安分守己,絕對不會擅自跨越了這條小路。
他們很滿足,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山穀裡安逸生活,他們已經很快樂。
任長央放眼望去,已經住下的人還真不少,看見子甄的時候都會禮貌地喚一聲子甄姑娘,然而瞧見任長央的時候,自然也會禮貌點頭,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差不多走到最裡麵的房屋,隻有一對祖孫正在洗衣服,一見是子鎮,忙是想起身,卻被子甄說了好久才肯作罷。
為了方便一起把脈換藥,所以這兩女子住在同一間屋子裡,那屋子裡也是分彆放著兩張床。據說扶桑一柱香之前就來過換了藥。
推門而進,那兩女子正在自行喝藥,一見是子甄,忙是感激地點頭。當看到任長央的時候,既是陌生又是熟悉。下一刻,左邊躺著的姑娘,驚訝地指著她,“你不是那日在姑銅鎮給我們喝苦紫草的大夫嗎?”
這時候,子甄識相地退出房間,任長央先是笑而不語,自己搬來了一張凳子坐在了她們的中間。
“你們是何許人也?”
兩女子對視一望,方才開口的女子便是大膽的回話,“我們是北朝人。”
“你們是怎麼被抓到的?”
頓然間,兩人的神色有些暗淡,“我們祭祀家人,卻不想被他們發現。隻不過抓住我們的那個人財迷心竅,覺得我們姐妹有幾分姿色,所以擅自賣給了姑銅鎮的首富。不過好景不長,那首富私下買下我們的消息被官府知道了,無可奈何他要準備將我們送往官府,可是沒想到。”後麵的不用說也是清楚了。
“你們放了天燈?”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的確,放天燈祭祀家人是北朝的習俗,六國皆知。被發現也是理所當然的。
良久之後,任長央就聽到了這一句話,“不過那苦紫草的毒的確是我們下的。”
她不明思議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