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得很快,因為任長央白天在忙著國舅府的事情,玉琳琅身邊都是由塵雪照顧著。而她也算好今夜塵雪掌燈,她準備將這些日子打聽到關於白宮密室,趁著月黑風高,準備找一找。
星辰暗淡,月色無光,午夜時分,涼風習習。
任長央早已經換上了暗色的勁裝,她仔細算過白宮裡來回走的的侍衛交錯之間的時間,她趁著這個夾縫點,而能來回穿梭在白宮當中。
在前些日子,任長央無意之間就聽到了關於白宮的一些禁秘,最多的莫過於是最北邊的冷宮。後來在一次有意無意與玉庭之聊天的時候,才得知最先那處冷宮是玉家的宗室,而在玉琳琅登基之後,特地在彆處打造了一處新的宮殿,這才變成了了冷宮。
隻因為那裡以前是放著玉家的先皇祖宗的牌位,卻被傳來傳去多了幾分陰氣的鬼傳說。更是讓這冷宮變得越來越毫無人跡生氣,便顯得陰風陣陣。
透過不遠處依稀的燈光,這蔓延著的藤蔓遮擋住的門匾上隱隱約約還是能看清那行雲流水,蒼勁有力的闞宮二字。
紅漆木製大門並沒有關死,而是還留著一條小縫。眼看交接的侍衛就要過來了,任長央的瘦小身影如同鬼魅一樣竄了進去。
周圍漆黑一片,卻能真實地感受到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栗。任長央從懷中取出了火折子,在吹亮了那一刻,麵前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張臉。她嚇得直接將火折子丟出去,那準備尖叫出來的嘴卻被對方及時捂住,腰間也是徒地被抓住,在那一瞬間幾個旋轉跳躍之後,險些掉落在地上的火折子也被對方給接住了。
確定無誤,任長央才推開了那個懷抱,她壓製著自己的聲音怒斥,“這樣好玩嗎?”
下一刻,火折子點亮了一盞不大的小燈籠,站在任長央麵前那偉岸的身材逐漸的靠近她,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此時此刻也是陰沉著。“那來畢羅當女侍也很好玩嗎?”盛怒的語氣,令任長央一陣語塞,不知該如何回話。
“為何不跟本王說!”赫君還見任長央想要逃避,愈加憤怒,雙眼幾乎是要冒火。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赫君還恨不得立即是衝到畢羅來,他隱忍了多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任長央會答應玉琳琅這樣無理的條件。
“我答應玉琳琅來當女侍並不是因為單純的還人情。”任長央瞥過腦袋,看到了右邊那緊閉的大門,她要進去。
赫君還這時候也是神色舒緩了不少,他就知道任長央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情。隻不過他就是要聽到任長央親口告訴他,“這闞宮中有一道密室的通道。”
火氣還沒有褪去,但是聽到赫君還說的話後,任長央還是忍不住追問,“這闞宮果真是有密室?”
“嗯,這密室塵封多年,本王還沒來的及找到開關,就看見你來了。”赫君還依然帶著有些賭氣的語氣,卻也是耐心回答了任長央的話。
“咦!這冷宮怎麼有燈光?”
“不會是有鬼吧。”
“真的有鬼嗎?”
聽到外頭的對話後,赫君還立即是吹滅了燈籠,帶著任長央快速的躲進了殿內。兩人屏息凝視,果真看見闞宮的大門被打開一個不大的縫,兩個女侍衛探頭進來,看到的卻是一片漆黑。
嚇得兩人轉身跑開。
聽見不再有動靜了,兩人這才轉過身來,赫君還再次吹亮了火折子,憑著依稀的火光,環顧四周。
殿內依然還是保持著宗祠的陳設擺布未曾移動過,左右兩邊是殘留的白蠟,正前方原本擺著牌位的地方早已經空掉,可在最底層有一隻蟾蜍吐銅錢。
任長央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宗祠裡怎麼會放著蟾蜍吐銅錢?”
這時候,赫君還站在身旁,他一手抓住了蟾蜍的頭部,用力一拔,才發現這個蟾蜍根本是取不下來。“這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