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央想要說什麼,可是赫君還從頭至尾都不曾開口,隻是不言不語得打開了盒子,將其中的飯菜端了出來。
三菜一湯,全都是清淡可口。
喝了玉米粥也不過幾口,任長央看到這些,肚子也是不爭氣地叫了起來。赫君還隻是瞄了一眼,已經為任長央盛了一碗素粥,擺在她的麵前。
見狀,任長央也不猶豫,開始吃了起來。
屋內的氣氛依舊還是讓人喘不過氣來,任長央大膽地看了看赫君還的臉色,她知道他在生氣什麼。醞釀了許久她才開口問,“蕭家是你殺的吧。”
“明日就跟本王回赤邡。”赫君還冷冷丟下一句話。
“我還沒找到江山闕歌圖,不會走的。”任長央也不隱瞞,直接拒絕了赫君還的意思。
“那個密室什麼都沒有。”
“你進去了?”
“嗯。”
“我要去看一看。”任長央放下筷子,肅然起身。
“受了傷還不安分嗎?”赫君還的壓製著的怒氣一觸即發,對著她也是低吼了出來。
被訓斥了的任長央明顯一愣,被赫君還強行拉住坐回凳子上。“或許你還沒有看到一些機關呢?”如果不在密室的話,那麼這殘缺的江山闕歌圖會在哪裡?
“你就為了趁早能複國報仇雪恨,就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及?”赫君還這些日子都是留在臨鳳城,任長央每日所發生的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當知道蕭安安和青玉案對她做的事情,他幾乎是要暴走。
所以才會光明正大的時候,殺了蕭家的人,包括給了青玉案警告。
若是知道當初任長央是以這樣的條件來交換的,他就算是拿著三十萬禁軍也會殺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不應該嗎?”任長央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說起來王爺當初和我交換的條件可就是江山闕歌圖,莫不是王爺覺得我會食言?”
“任長央!本王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殺我親人!殺我子民!滅我國家的仇人!”
“你說本王是你仇人?”眯著雙眼,赫君還全身散發得暴戾越來越濃烈,他不曾想任長央是如此來想他的。
“難道不是嗎?當年你們六國就沒有聯手害得我家破人亡國滅嗎?你們過得逍遙自在,可我呢?可我的子民呢?如今竟然過的跟過街老鼠一樣。”任長央幾乎也是暴怒,這些話她憋著多久了。
說起這些,赫君還竟然也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央兒。”
“你不要叫我央兒,赫君還,你也是個道貌岸然的人,你靠近我,利用我,不也是為了江山闕歌圖嗎?擁它就能得天下!我就不信你赫君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任長央歇斯底裡地哭,可她也控製得很好,就是憋著不讓自己哭出再大的聲音來。
可不想下一刻,赫君還猛地抓住了她的雙肩,眼中堅定無比,“那麼現在我赫君還就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要什麼天下!我要的等的找的一直都是你!任長央!”任長央突然間製止住了哭泣,不敢置信地看著赫君還,“對於我來說,這天下沒有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我為赤邡守護,那是我要還的恩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