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豫王妃身份尊貴,竟然屈尊紆貴給畢羅女皇當貼身女侍,伺候飲食起居,甚至還包攬了選秀封後立妃。
誰不知道玉琳琅心儀男子是赫君還。
這樣的兩個女子放在一起,竟然還能相安無事?
隻是豫王妃怎麼會心甘情願來畢羅給女皇當女侍?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啊。
玉琳琅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好好控製住,也沒有及時看到青玉案已經伸出的手,徑直走向赫君還和任長央的身邊,望著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靜安公主,有些指責的語氣,“靜安公主,你是代表東翟的使者,在朕的禦花園裡為難朕的侄子,還諷刺朕的女侍,你可是不把朕和畢羅放在眼中?”
在玉琳琅強硬的語氣下,靜安公主也是第一次被人嚇得不輕,直接是軟癱在地上,就連頭上的金步搖也是有些歪歪扭扭。而站在後麵的東翟大臣,也是知道形勢不對,連忙是跪在地上,“女皇陛下,豫王爺,靜安公主尚還年幼,不懂事!出言不知分寸,也不知道這樂女侍是豫王妃,還望女皇陛下和豫王爺能不看佛麵看僧麵。”
“佛麵是誰?僧麵又是誰?莫不是這位大人忘記了,赤邡和東翟早已經不是友國。”赫君還絲毫不給情麵,淩厲的眼神直接掃過早已經呆木掉的靜安公主。
跪在地上的東翟大臣也是怕得瑟瑟發抖,汗如雨下。那上頭的壓迫感,讓他根本無法喘過氣來。靜安公主的刁鑽任性,有皇帝皇後寵著,就算是派他來監督,可他又怎麼敢過多的管製呢。
現在好了,出事兒了。
任長央到現在也隻是驚愕靜安公主方才說的話,她的皇兄是宮少僦,竟然藏著自己的畫像。這件事情,對於任長央來說隻有害沒有利。亦或者早已經被東翟皇後給抓住了這把柄。
光想想,任長央的臉沉得更陰暗。
回神過來,那東翟大臣已經磕得額頭出血,他為今之計隻能如此做。但是至於東翟的顏麵,根本是沒用了。
當那日烏合將軍的項上人頭掉落在了金鑾殿上,他們就明白了赫君還對他們的警告。如今東翟也是潰不成軍,不管是國庫還是人口那都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若是有人盯住了他們,那麼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否則的話也不會想到和親的辦法。
任長央也是感受到了玉琳琅投向她的眼神當中帶著怒火和絕狠,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可她也不會給玉琳琅這個機會,“豫王爺,這裡是畢羅,陛下的封後大典和花錦節也是在即,傷了和氣也是讓陛下難堪,況且不知者無罪,靜安公主不過十二年華。”任長央凝重地抬頭直視著赫君還,微微一緊,算是給他的提示。
轉瞬間,赫君還的臉上也是褪去了大半的怒火,心中明然。自然也是將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從青玉案的身上落在了不遠處半圓亭中悠閒自得的喝著茶看好戲的尹龍將。
雖說這一次都是以使臣的身份,不過在這裡敵友都有。
想當初縉江和東翟聯手成友邦,可如今縉江還不是冷眼旁觀。
可想而知東翟已經是被拋棄了。
但是,玉琳琅並不想結束,她直接走到了任長央的麵前,臉上也是嚴肅得很,“樂女侍,雖然你答應在朕身邊做三個月的女侍,不過你的身份終究還是豫王妃,朕豈能讓你白受了這委屈。今日之事東翟不給一個交代,朕也不好跟豫王爺交代不是。”說著話,玉琳琅已經從任長央身上將視線挪到了赫君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