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赫君還不動聲色地挑起一句話,“楚世子何時跟縉江五公主大婚,本王和王妃一定帶上一份大禮。”
這話如同一把釘子直接刺進了楚殿英主心骨,疼得鑽心啊。他話鋒一變,望向了任長央,“樂恙,本世子對於這和親之事根本是不讚同的。況且皇伯伯兒子那麼多,也不會輪得到本世子。”
“誰叫你是遼王的兒子,大酉皇帝重視你可是多過於自己的兒子。”赫君還依舊占上風,幾乎是將楚殿英身上的刺連根拔起。
這時候,任長央又緩緩開口,“皇家聯姻的事情一向是再正常不過,或許還是段好姻緣。”
楚殿英聞言又是猛地起來,腦袋又撞出一個包。“這種什麼聯姻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有什麼好姻緣。”在旁的赫君還默不作聲,隻是靜靜得看著任長央,若有所思。
“生在皇家,父母之言,不可違抗,身不由己。”簡單的十六個字,沒有任何情緒。卻讓一度暴走的楚殿英也安靜了下來,坐下來看著窗外,有些傷神。
“並不是所有都是不可違抗,隻要你的地位實力能抵抗任何。”良久之後,赫君還看著任長央,堅定地說。
然而這話仿佛是點醒了楚殿英,“大冰山這話對啊,主要就是現在本世子虛有其名罷了,才會被任由擺布命運!”
好看的劍眉抖動一下,深邃的雙瞳轉動一圈,右手玩弄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道,“楚世子,你想要坐到跟本王一樣的位子,恐怕是登天還難。”赫君還這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楚殿英沒好氣的多瞪了他幾眼。
“聊完了嗎?聊完了就都回去,彆礙著我。”終於任長央將擺放在一旁的幾排玻璃瓶中的各種乾花都是整理完畢,還將沒來及擺放好的茶葉也擱置好。這才拍拍手,懶懶的抬頭,看著兩人。
下一刻楚殿英直接就是悠閒地癱坐在那裡,那副賴著不肯走的樣子著實讓人氣的很。再看看赫君還,同樣是坐著不動,還緊靠在任長央身邊貼著。
“我現在的身份還是玉琳琅的女侍。”任長央略帶微笑,很認真地告訴他們這個事實。
赫君還想要說什麼,眼疾手快的任長央直接瞪了她一眼,雙眼一凝,他嗤之以鼻,沒說出來。
他懂她,沒找到江山闕歌圖,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留在畢羅,留在玉琳琅的身邊。
“反正也是快要到獵場,換來換去隻會引得更多人注意。”語畢,赫君還靠在車牆上閉目養神。
楚殿英抖著手,非常讚同地點頭,“對!反正都是馬車,是哪個都不一樣的嘛,況且都快到了。我們也沒礙著樂恙你做事啊。”
“叫豫王妃!”赫君還冷不丁地說。
“都說了她現在不是豫王妃的身份。”楚殿英不甘示弱地反駁。
“楚世子,收起你的小心思,在沒惹惱本王之前。”赫君還霸氣側漏,王者風範表露無遺。
“哼!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楚殿英哼氣一聲,彆過頭不再說話。
隊伍還在繼續緩緩前進,朝著獵場的方向。
右邊是遼闊的田地,仿佛天地間連成了一條線,藍綠相隔,意外的和諧。偶爾幾隻飛鳥越過那片田地,飛翔到天空中,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