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小皇帝不過二十,慕蓉太後是他親生母親,他會聽本王的話,自然也不會不聽他母親的話。”赫君還冷咧的眼神一閃而過,小皇帝有孝心,他也不能阻止。
赫君還一直能容忍慕蓉太後,那是因為介於小皇帝。若是內亂,赤邡必然是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任長央聞言,也是點點頭,“說到底也是二十年華,在大臣們眼中小皇帝也是可以獨當一麵,在某一些事情上小皇帝自己能做出決定的,斷然不會找你攝政王尋求建議。”
“隻要不危及到赤邡的國之本,本王一概不會回應。”赫君還的確是不會管轄太多,他也不想讓小皇帝處在兩難的抉擇當中。況且這個攝政王並不是一輩子都當下去,是時候了他就會撤下來。“關於東翟皇帝突然暴斃的事情,本王已經叫人暗中調查。”
“一些事情遲早也是會浮出水麵。”隻不過時間的問題。
夜漸漸地黑了下來,清爽的涼風拂過臉頰,讓人神清氣爽,愜意的很。
走了一小段路程,他們又是開始折返在山間小路上。這會兒的天不斷的群鳥飛入一旁的樹林當中,發出許多悅耳的鳥叫聲,給寂靜的山間增添了生機。
在回到山村的入口處,赫君還明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他攔住任長央,停止住了腳步。
身後的澗亦和黛青,不約而同拔出了劍,警惕地護在他們兩人身後。
習武之人,五官都是超乎常人。
看到赫君還三人的異樣,任長央也是提高警覺,不斷地環顧四周。
“有些不對勁,我們不要分開走。”赫君還放低了聲音。
四人慢慢走進去,原本該生機勃勃的村莊內,此時此刻卻是死氣沉沉,周圍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甚至還有幾家的屋頂冒著炊煙嫋嫋,可是完全都聽不到任何的嬉鬨聲音。
他們的腳步放得很慢,走到了村莊大路上中間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他們震驚不已,緊接著就是憤怒。
堆積如山的屍體已經疊成了一個小山坡,男女老少都有。在屍體堆的周圍還有幾處火堆,讓那些屍體都看起來特彆的清楚,而在上麵還能清晰地看見許多小黑蟲在侵噬著那些屍體的肉,而在最頂端出站著一個被黑袍所包裹著整個身體的黑衣人,那銀色的麵具遮住了整張臉。
火堆上的柴火燒的劈裡啪啦直響,“聽說豫王爺在到處找本尊。”沙啞而又刺耳的聲音,可依然還能聽得出是個男子。
赫君還麵色凝重,緊緊皺起眉頭,周邊透著股陰戾,右手中的紫虹劍已被他推出了一角,“你就是慕容曄和墨閆末背後的人?”
“對,就是本尊,既然你們如此費勁心思要見本尊,那麼本尊就滿足你們的好奇之心。”黑袍在風中啪啪作響,他的態度猖狂至極,站在高處,俯視著下麵,完全是不將任何人都放在眼中。
似乎完全不擔心有誰能抓住他。
他張開雙臂,黑色的袍子仿佛能埋沒在黑暗當中。透過那麵具,唯有能看見那雙眼睛,嗜血的令人望而卻步。他很張狂,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空氣中的血腥味依然不減,看著甚至還有在繈褓之中的孩子也在那裡頭,著實讓人心寒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