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玉琳琅所做的這些,青玉案能理解嗎?
若是能理解,他就不會對玉玲瓏懷有殺心。
“我要去天鸞殿看看玉琳琅。”她的出現或許會讓玉琳琅有些心安。
在任長央眼中,她敬佩玉琳琅的忍耐和豁達,還有她的默默付出。
玉琳琅是個敢作敢當的女子,她麵對自己的情感的時候,從未想過任何極端的辦法來得到。
她對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眼中的確是妒忌憤怒還有殺意,可是在日日的相處,任長央也逐漸的發現,玉琳琅並非是那種被情所能迷惑了雙眼的女子。
至少玉琳琅的內心曾經想過,她希望能與任長央稱為最好的知己,而在沒有赫君還的前提。
是呀,如果沒有赫君還,她們或許的確能成為最好的知己。
至少那個時候,她們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有分歧。
想著想著,赫君還已經帶著任長央飛過來幫個白宮,經過函湘閣,經過太保殿,經過長安殿,最後落在了天鸞殿麵前。
澗亦眼疾手快將掌燈的宮女給打暈。
推開鎏金銅大門,燭台上的蠟燭油已經是滋滋作響,就快要見底。龍椅麵前的書桌上的幾堆奏折被整理的很整齊。整個殿內還熏著熟悉的沉木香。
越過外殿,緩緩走向內殿,那高床的小桌子上還放著已經枯萎的七彩玫瑰。看著嫩綠的葉子,也是能猜想到這七彩玫瑰是今早采的。
咳嗽的聲音不斷的從屏風那邊傳來,透過那鳳凰屏風就能看見有個半起的聲影,一手支撐著,一手捂著嘴巴,仿佛咳得很痛苦。
看到這一幕,任長央竟然有些不敢去看。她能猜想到那張臉已經是蒼白無色,憔悴不堪,與一個月前神采奕奕的樣子定然是判若兩人。
她就站在那裡,不曾走過去。
然而屏風後麵的玉琳琅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房間內有人,她竭儘全力,沙啞的聲音,“朕,朕不是說過不要進來的嗎?”說完這句話,玉琳琅就已經開始費力的喘氣,緊接著又是劇烈咳嗽。
那一聲嘔,那個身影突兀地僵硬住。任長央一絲動容,她才想起要將殿內的香爐給滅掉。
“誰給你的膽子把香爐給澆滅!”這一聲玉琳琅充滿了怒火,厲聲喝道。
任長央這才款款走向鳳凰屏風,抬手將鳳凰屏風慢慢推開,帶著責怪的樣子,罵道,“是不是習慣了有我的伺候,陛下看其他宮女就很不順眼,才來就聽到陛下一直責怪。”
看到了任長央筆挺纖細的身子站在麵前,玉琳琅帶著微怒的樣子也是轉瞬間變得高興。“是呀,沒你伺候,朕還真是不習慣呢。可惜你是豫王妃,不是朕的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