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皇位是陛下你。”
“朕欠皇姐太多太多,國師跟隨朕已經多年,雖然啊他做了太多的滔天罪行,朕不會怪他,朕一點兒都不怪他。”
“陛下覺得我任長央的身世可憐嗎?”話鋒一變,玉琳琅瞬間製止了眼淚,不敢置信地看著有些生氣的任長央。她笑了笑,眼中隻有羨慕,
“不可憐,你有赫君還。你現在是豫王妃。”
“那若是我告訴陛下你,我的真正身份是北朝公主呢?”任長央很冷靜,她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和該說什麼。
這一回,玉琳琅因為激動而咳嗽一波接一波。
任長央淡然麵對,為她繼續輕輕拍背,“任長央的身份讓各路人都來追殺我,可還是暴露了我的真實身份,想必殺我的人會更多。”
“你!你為什麼告訴朕?”
“我隻是想要告訴陛下,不要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悲慘的一個人,從而讓自己頹廢,這世上慘的人多的去了,大家不都是好好活著嗎?若是陛下覺得用慢慢折磨致死的方法用在自己身上,陛下到那時候我會看不起你。”
玉琳琅苦澀一笑,“朕的確是佩服你的勇氣,也知道赫君還喜歡你的原因何在。”頓了頓,她接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縱然你北朝公主的身份還是任長央的身份是多麼的可憐淒慘,但終究你有赫君還的保護。一直以來,朕從第一眼喜歡上赫君還之後,他從未正眼看過朕。唯一的兩次,那也是因為你。”
任長央沒有接話。
“既然有了你任長央,那為何這世上有我玉琳琅。”
“陛下你的存在有陛下自己的意義。”
“有時候,朕就特彆好奇,朕的祖先為何要讓女子當家作主,看著彆的女人都是能依偎在自己夫君的身邊,而朕卻隻能日日夜夜守著畢羅的江山。”
“可也有人羨慕陛下你權位高。”
“朕寧願當個普通人,過的逍遙自在。”任長央還想要說什麼,玉琳琅也是欣慰地擺擺手,“朕知道你要說什麼,朕都懂。朕更加欣慰這輩子還能有你這個亦敵亦友的知己,朕也欣慰我們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共同秘密。”
任長央笑笑,聽著她繼續說。
“朕現在做的隻是把原來的東西還給皇姐罷了,庭之間接也是朕害得,朕也知道該怎麼做。至於國師,他今後如何也是他自己的造化。”說到這裡,玉琳琅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既然你告訴了朕你的身份,那麼朕覺得有一樣東西應該物歸原主。”
話落間,玉琳琅從背後的玉枕當中取出了一份被牛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
“朕為自己的母皇對你北朝的所作所為隻能說一句抱歉,這東西朕打開看過一次,隻可惜朕對江山闕歌圖沒有任何興趣,當然也知道它留在畢羅是多麼危險。”
接過來,任長央將它捏在手中。
這時候的玉琳琅如負釋重,“朕這輩子隻喜歡過一個人,隻做對過一件事情,隻和你一人坦白過所有,已經足矣。”
“剛才水中的丹藥是王爺給我的。”
聞言,玉琳琅難得露出了意外的驚喜,“至少他也關心過我了。”突然間,她又起身抓住任長央的手,“不要讓他進來,我不要讓他看到如此難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