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君還一眼就鎖定了已經慌亂無措的慕容丞相,狹長的眼睛一橫,就看清了他的小動作。赫君還動了動嘴,那眼睛未曾離開過他的身,“慕容丞相,本王知道這包清進宮當公公是你引薦進來的,不知你們是什麼關係?”
被突然指名道姓的問,慕容丞相身軀一震,手腳似乎都變得不利索起來,他的眼睛突地對上了小皇帝投過來的質疑的目光,他就被嚇得直哆嗦,登時就跪在地上,“皇上,包清隻不過是微臣府上的奴才,太後一直說身邊的奴才手腳都不麻利,所以微臣見包清是個能做事兒,手腳利索,就帶進宮的。”
“還真是能做事兒啊!”小皇帝氣的不行,嗤之以鼻,他現在覺得這慕容一家都是信口雌黃之人。
“皇上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哀家嗎?就相信了這幾個人的說辭?”慕容太後還在狡辯,她故作鎮定,如此反問小皇帝。
“那母後為何就相信了錦妃的一麵之詞,就一口咬定了皇叔與錦妃的事情?這最後還不是你身邊的奴才乾的?母後,這叫朕如何相信您?”小皇帝言辭犀利,毫不顧忌。字字珠璣,如同重錘狠狠敲打著慕容太後的內心,讓她一時間喘不過氣來。
她顫抖著手指著小皇帝,一臉的傷心欲絕,“哀家是你母後!”
“既然知道是朕的母後,那為何母後還要做如此丟人現眼的事情,丟儘皇家的臉,也讓朕抬不起頭來。”
慕容太後彆過頭,陰狠的掃過赫君還和任長央,將眼睛又再次落在莊兒的身上,她深呼吸一口氣,現在的妝容看起來著實是更加嚇人。那陰森毒辣的眼神讓莊兒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她不敢抬頭。
“若是就聽這個賤民說的話,哀家絕對不會承認!”
“本王前些日子聽到太醫院的太醫說母後已經兩個月沒有拿鶴紅了。”赫君還猝不及防地又冒出一句話,這仿佛又是一個驚天秘密。
兩個月沒有拿鶴紅丹!
跪在地上的包清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已經毫無血色的慕容太後,他的心囉噔一下,看來豫王爺說的是屬實。
小皇帝仿佛腦子一片空白,身旁的皇後已經是不知言語了。而那些站著的眾人,各個麵麵相覷,私底下也是開始竊竊私語。
望著身邊議論紛紛,慕容太後不自覺地摁住了肚子,她怒斥,“赫君還!你血口噴人!你處處與哀家作對,你恨不得哀家入地獄,今天這場戲是不是都是你精心策劃的?”
“既然太後如此狡辯的話,不然讓太醫來診脈看看如何,要是沒有這莊兒說的話也就不攻自破。”可還是真的,那麼就無話可說。
赫君還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不過大家都是知道其中的意思。
奈何慕容太後還是反對掙紮,包清更是嚇得不知所措,低著頭卻也不知道尋思著什麼。“沒有的事情哀家憑什麼答應!”慕容太後怒拍桌子,她顯然是沒有底氣,可又不知該如何。
她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來檢查她的身體。
看見慕容太後這樣的反應,小皇帝反而是要決定。“來人!將太後帶下去,讓太醫好好診脈!”
聞言,慕容太後驚得搖頭,“皇上,你這是要逼死你母後嗎?”
“母後你是要逼死朕嗎?”小皇帝雙眼猩紅,恍如發狂的野獸,咆哮著。慕容太後抿著嘴,不肯妥協,可惜小皇帝一心決定,“帶太後下去!”
隨著小皇帝的話剛落下,幾個宮女跟公公就上前來,合著葛公公也被喚去在旁盯著。慕容太後再三掙紮,可也拗不過這麼多人。最終還是被帶走。
事情似乎又到了一個高潮,隻不過整件事情連貫起來,大家也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原本是有人想要陷害豫王爺,而如今卻被豫王爺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