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裘皇後的命令之下,大家的眼神都是關注在任長央的臉上,有好奇也有輕視,但都是在看好戲的樣子。
任長央並沒有猶豫,抬起五指分明細長的右手,她緩緩將麵紗摘下來,肌膚如凝脂般的雪白剔透,輪廓柔和,五官精致,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中淡漠的如同毫無波瀾的湖水,有些冰冷。微微上翹的鼻子下,那不點而朱的嘴唇。從裡到外粉色從淡到深,分層的明顯,窄腰長袖,裙擺處如同水墨化開一樣。
美得窒息,渾身散發著高傲冷豔的氣質,讓人挪不開眼睛。第一眼過去,都是驚豔。仿佛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在她麵前都會黯然失色,都隻是幫襯。
這樣的絕世女子,的確是世間難求。
但的確也是讓很多女子都有種莫名的挫敗感。
就比如裘月如和尹柏茹。
“果真是一臉的狐媚子!”尹柏茹毫不忌諱,充滿了妒忌的冒出了一句話。在縉江,尹柏茹的相貌也是上等的,再加上她的公主身份,在身邊的人都是吹捧著她是如何貌美如花。可今日她眼見為實看到了這樣的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站在自己麵前,她就覺得很不甘心。
“這樣的女子當真是天生是來勾引男人的,也難怪就連天生不近女色的豫王爺也會喜歡。”裘月如同樣是語氣中帶著酸味,這種女子存在當真是危險。
裘月如深深地感覺到,太子會喜歡這個女子的原因。她更是害怕這個女人會影響到她的前景,她留不得。
而那若側妃,更是驚愕到花容失色。
裘皇後也是擺正了臉色,直接坐了起來,尹柏茹和裘月如也是自覺的起身。裘皇後不言不語,緩緩起身,慢慢走到任長央的麵前,那修長的指甲,恨不得刮花了這張臉。她低沉的說道,“看著這張臉,就連本宮也是心中蕩漾起來。”
說話間,裘皇後已經捏住了任長央的下顎,滿臉的不待見和嫉妒。
“皇後娘娘,這樣的女子放在太子身邊,隻會害了太子。”裘夫人已經起身,她心裡可是擔心著自己寶貝女兒的美好未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個女子進太子府。
裘皇後說到底是過來人,這大半輩子過去了,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看過。裘夫人如此激動,她又豈會不明白。雖然她不喜歡裘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貪圖,可這縉江的天下她還真是不想拱手讓給彆人。
這縉江的皇後,隻能是裘家出來的女子。
“是該留不得,若是此女子給我縉江帶來血光之災,那就真的是要遺臭萬年了。”
聽到這裡,任長央冷漠的眼睛直視著裘皇後,眉梢微微上揚,麵對裘皇後陰狠的話語,她麵不改色的推開了那捏著她下顎有些生疼的手。
這一幕發生,讓整個殿內的人都是震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頃刻間,周圍都是彌漫著靜如死灰的氣氛。
就這樣,裘皇後看著那隻手將她的手推開,卻看到任長央絲毫不害怕的樣子。
“既然裘皇後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我也無需禮讓。可是出於禮貌,我在剛才進殿的時候就已經給裘皇後請安了。至於我是不是會勾引男人,那也隻能說明,所有男人愛的都是我的臉,而不是你的臉。”前半句對著裘皇後,後半句對著裘月如。
那囂張至極的話,再次讓人嘩然。
“這裡是縉江的皇宮。”裘皇後很冷靜地提醒,但是那口氣當中已經壓製著怒火。
從未有人敢如此大膽跟她這樣口氣說話。
“第一,我不是以使臣的身份來到縉江,第二,我會進太子府也是拜縉江太子所賜,第三,比起太子妃,我覺得豫王妃這個身份更勝一切!”
話落間,不管是誰都一副難以置信的麵孔,盯著任長央的臉。
任長央表達得很明顯,也很透徹,在場的人誰都清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