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娘走了過來,抱劍躬身行禮,還未曾來得及開口,十九已經怒瞪了她一眼,“你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嗎?是誰給了你如此大的膽子,敢對他們鬆手?”
幾句話,局麵就發生了變化。
聽到十九的話,和娘這回是開始驚恐不安了,能從十九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怕是那幾個人是連主子也不會鬆手的人。“卑。”
這時候,十九不再理會和娘,而是徑直走向任長央麵前,畢恭畢敬的施禮,“夫人,讓你驚恐了。”
“什麼夫人,是豫王妃!”阿喬很不爽的反駁回去,她立即是站在任長央的身旁,不讓十九有機會去靠近。
看到這一場景,和娘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害怕,她仿佛知道自己就動了最不該動的人。她甚至能想象到主子那嗜血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楚殿英直接站在任長央的麵前,仰著頭指著十九,“本世子是看在長樂坊是你家太子開的,所以帶著豫王妃進來玩幾把。這可倒好,豫王妃不過是贏了幾把錢,你們的人還不打算放我們走了。你們敢在廣襄城光明正大的開黑店,可真是膽子大啊。”
聞言,十九的臉上有了一絲的變化,這話要是到了皇上的耳朵甚至傳出去了,那可是對太子極其不利的。“楚世子,是我們的人太不識抬舉了。”
“若我們不是有身份在那裡,你們是不是就打算這樣睜一眼閉一眼?”楚殿英不死不休的繼續逼問著。
“楚世子言重了,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長樂坊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風平浪靜。恐怕是他們第一次遇見如此厲害的高手,還以為是出老千,所以才會如此窮追不舍。”十九有些異常的解釋著。
“這把把贏錢就是出老千了?豫王妃前麵幾十局可都是把錢輸個精光,這後麵才扳回局麵的。還隻允許我們一直輸錢還不能一直贏錢了?”比起死皮賴臉,不得饒人的口才,任長央還真是佩服這楚殿英的嘴巴。
直接將那從未有過其他表情的十九給說的臉青了又黑。
而站在後麵不遠處的和娘,幾乎是要癱瘓在地上,聽著他們的對話,和娘已經徹底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那正是大酉的楚世子和赤邡的豫王妃。這兩個人的身份都是不好惹的,沒想到她還對他們起了殺意。這一回,和娘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就算再怎麼說怎麼做,都是無法彌補的。
十九隻能一再三的道歉,“楚世子,這件事情卑職一定會處理好的,給楚世子和夫,豫王妃一個公道,這些楚世子和豫王妃贏的錢可以統統拿走。”雖然有些肉疼,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聽到這樣的回答,楚殿英的心情也是好了許多。拍拍十九的肩膀,“雖然尹太子是個比較冷性子的人,沒想到他的侍衛倒是個明事理懂分寸的人,值得表揚!值得表揚!”
任長央和阿喬相視一望,紛紛暗自笑起來,這楚殿英可真是會誇人。
這個時候,十九已經恢複了無表情的樣子,他轉過身看著已經呆木掉的和娘,眼一冷,一聲令下,“來人!把和娘抓起來,聽候發落!”
和娘並沒有掙紮,而是任由著他們把自己給抓走了。
長樂坊今日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是轟動了廣襄城。
不過所有人隻停留在一件事情上,有人完勝了和娘,那比賽精彩得很。
尤其是那零點數,堪比是一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