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看到了阿喬手上的劍收回去了,臉上又是恢複得意的樣子,繼續抬著蘭花指,諷刺道,“你也不過是個奴才,連你主子都發話叫你住手了,你應該學你主子一樣,懂得看人臉色,看清情況。識相點!”
登時,阿喬的麵色就陰沉了下來,她怒瞪著那公公,卻礙於任長央發話。
卻不想在下一刻,任長央就開口說道,“阿喬,我叫你住手,是叫你不要一刀將人劈成兩半。”
話音剛落,那公公就臉色蒼白,這回是換做阿喬得意洋洋,她興高采烈的拔劍,高喊著回應,“是!卑職一定不會一刀斃命!”
那劍光在那個公公的眼前劃過,他嚇得魂飛魄散,癱坐在地上。阿喬的一刀下去,直接將他的帽子以及頭發給劈斷了。阿喬自有分寸,不會帶著孩子的脾氣,卻不計後果。
就在這個時候,那鳳凰欒車的車門被打開,裡麵坐著的東翟太後,端莊優雅的筆直盤坐在裡麵。“住手!”
那一聲喝道,被砍掉了帽子和頭發的公公臉色蒼白,連滾帶爬的回到了鳳凰欒車邊上。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太後,太後要給奴才做主啊。”
“哼!是你們狗仗人勢,明明是我們的馬車先過去的,還將我們攔下。先來後到的道理難道不懂嗎?”阿喬直視著那鳳凰欒車裡的東翟太後之後,沒有絲毫畏懼。
“哪來的市井丫頭,嘴巴如此淩厲,手段還如此毒辣。”聲音帶著一絲森冷,儘顯著高高在上的氣勢。涼風吹過,那轎子上的邊緣的簾帳被吹得飛揚而起,恰巧能看到那張有些滄桑的冷漠的臉。
而那雙眼睛卻是和站在地上的任長央對視了。
“若是沒猜錯的話,您就是東翟太後吧。方才什麼情形,您自己最清楚,若是我的人任由你的奴才這樣辱罵,恐怕不是被砍掉頭發那麼簡單。”頓了頓,任長央那三千青絲被風吹得肆虐飛舞,泰然鎮定。
東翟太後看著他們三人,個個都是氣宇非凡,必然不是普通人。但是這股氣,她無法咽下去。“區區刁民,敢如此跟哀家說話!”
“赤邡隻有慕蓉太後一人。”任長央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幾乎是堵得東翟太後啞口無言,那張克製的臉瞬間是怒火衝天。
“真是沒有想到,赤邡的百姓還能如此猖狂。哀家的東翟雖然歸順了赤邡,但是這身份從未變過!”此言一出,帶著無窮的震撼效果,那些侍衛更是伴隨著高昂一聲,齊刷刷地拔刀,麵向任長央他們。
這個時候,聞人越也是笑了幾聲,“真是沒有想到東翟的人還敢在赤邡的地盤上拔劍對付赤邡人,看來你們東翟不是誠心誠意要歸順赤邡啊。”
“當初的可陽公主還有再畢羅做客的靜安公主,到如今的東翟太後,原來東翟人的品德都是如此之壞,沒有教養的。”任長央冷冷地說道,那氣場並沒有因為對方而減弱。
東翟太後聞言,那猙獰地臉立即是皺出了幾條皺紋。她在沉思,她知道這些人不是普通百姓,可又是什麼身份讓他們連自己都不放眼中。
“罷了,哀家還有要是趕往金陵城,便不與你們這些人計較。”東翟太後很能克製,雖然那雙眼睛中流露著幾乎是要將任長央撕成兩半的殺意,可是臉上早已經恢複了如常的模樣。
見狀,那公公怎麼也想不到太後突然間不計較了,他有所不甘,“太後,奴才,奴才的頭發。”他不敢大聲,卻也是急迫地問道。
哪知,東翟太後一個冷冽的眼神瞪過去,“還嫌鬨得不夠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