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也是換掉了,穿上了水粉色拖地長裙,兩旁的雲袖處還是金線繡的蘭花圖案。飄散的長發披在後背上,隻是一根長錦緞綁著,倒插著一支玉蘭簪子,與衣裙相襯。
臉上的妝容並不是太過明顯,任長央特地眨眼去了黑眼圈,拍了些腮紅就完事兒了。
梳妝好之後,任長央就坐下開始準備用早膳。可是不想,當侍女將盛好粥的碗放在她的手中之時,但是沒有接住,就實實落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嚇得一眾侍女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門外的暮年和司徒管家也是緊隨進來。
任長央一臉的無奈,“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沒有專心拿穩罷了。”
見狀,司徒管家也是擺擺手,一臉的嚴肅,訓斥道,“還不趕快收拾乾淨。”司徒管家說完話之後,他親自上前為任長央盛了一碗,重新擺在了她的麵前。
不知為何,任長央莫名得感覺到心慌,仿佛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望著這碗粥,她也是食之無味,沒有胃口。司徒管家還以為是東西不合任長央的口味,“王妃,要不要老奴再去準備一些對王妃口味的菜肴。”
“不用,估計是昨天喝了幾杯,感覺到是沒有胃口罷了。”任長央勉為其難地露出了笑容,讓他們安心。
“那老奴去準備一些醒酒的東西。”說罷,司徒管家就轉身準備離開。可不想和急衝衝跑進來的澗亦撞個滿懷,幸好暮年和澗亦眼疾手快,扶住了司徒管家。“誒喲,你們這些年少氣盛的小夥子,就不能走得慢些,你們撞的沒事,可是我一身老骨頭就散架了。”
“對不起,司徒管家,我是有要緊事要跟王妃稟告,並不知道。”
聽到澗亦的話,任長央也是抬頭,問道,“什麼要緊事?”
司徒管家也不再廢話,直接走出了臥房,去準備任長央的早膳。
澗亦站在了任長央的麵前,抱拳躬身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出事了。”
“什麼事?”任長央的臉瞬間就變得疑惑不解,赫君還在皇宮能有什麼事情。
“是容月郡主。”
聽到這裡,任長央臉上的疑惑瞬間就變得暗沉下來,心裡頭那不好的感覺忽然間襲遍全身。“容月郡主和王爺之間怎麼了!”
“今早容月郡主衣衫不整得躺在床上王爺的床上,王爺發現之後大怒不已,現在容月郡主正準備上吊自殺。恭親王也是早早聽聞就感到皇宮,現在禦書房也是一片混亂。”
“容月郡主衣衫不整的躺在王爺身邊?她是有多大的本事能爬到王爺的身邊?”任長央的怒火也是莫名的竄了出來。
原本澗亦是讓自家王妃出主意的,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可是聽到王妃說的話,澗亦竟然也是有些無言以對了。“王妃。”澗亦有些無助的喊了一聲。
冷靜下來的任長央立即是想到了一點,前天在路上被盛漣漪的馬車攔住的那一幕,她瞬間就明白了。“告訴司徒管家,去把昨天派去皇宮傳話的侍衛帶進來。”
過了良久之後,整個空氣當中都是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感覺。澗亦提心吊膽,聽到了王妃這番話之後,也是滿懷欣喜,趕緊是退下去找人。
這個盛漣漪果真是膽子大啊,竟然能在戒備森嚴的皇宮裡做出這番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