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聽起來很漠然平靜的聲音,可卻是能隱約感受到暗潮湧動,和不可忽視的強大氣場,令人有種窒息感。
帶著絲絲冷意,竟然讓馥衣毫無準備的就不寒而栗。黛青和阿喬屏住呼吸,就聽到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馥衣開口說話,
“卑職這就是去準備。”說罷,馥衣已經起身,將地上擺放在托盤裡的糕點逐一擺放在桌子上,然後就是轉身離開。
感覺到馥衣的腳步聲已經漸行漸遠,阿喬推了推黛青,她們看見王妃又是拿起了筷子,在吃東西,情緒好像沒有一點變化。
可是越是安靜,越讓人懷疑。
況且馥衣剛才說的話著實是讓人有些生氣。
“主子。”黛青輕喚一聲,帶著試探的語氣。她微微抬眉,心中擔憂不已,生怕因為馥衣的話,讓王妃的心情鬱結。
任長央沒有抬頭,反而是繼續吃著。反而這個時候,馥衣已經端著碗筷進來了。黛青和阿喬接過之後,任長央才開口,“你退下吧,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家主子讓你留在這裡的目的,想必你自己很清楚,莫要違背你主子的意思。”
聞言,馥衣的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得身軀一震。她低眉垂首,她的雙眼中隱藏的殺怒一閃而過,她將其壓製得很好。
可是馥衣還是選擇了隱忍,她抬起頭,淺淺一笑,“爺的意思就是希望卑職同黛青和阿喬一起保護王妃的生命安危。”說罷,馥衣已經是跪在地上了,“若是王妃還在為當初的事情而生氣,王妃你可以懲罰卑職,卑職沒有任何怨言。”
“雖然我是王妃,但我並不是驕縱之人,我身邊不需要那麼多人伺候著,黛青是我的貼身侍女,阿喬同樣也是,她們兩人跟隨著我,我也是已經習慣她們兩人,另外慕湘是我自己的人,三人足矣。不過要你是男子的話,我也可以考慮給暮年找個同伴。”任長央麵不改色,毫不猶豫得找到了借口拒絕。
“可是,可是爺他。”馥衣露出了為難之色,仿佛是在告訴任長央,主子的話是不可違背的。
這時候任長央就笑了,她放下了筷子,就連黛青和阿喬也是。她們兩人也是提心吊膽,這個馥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竟然還是如此不要命了。
“不要拿你家主子的話來壓我,你是覺得你家主子是會聽你小小侍女的話,還是我這個王妃的話?”任長央很強勢地拋出去了一句話。
這一回馥衣飾完全沒有理由再去反駁,她咬著嘴唇,似乎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豫王妃就是眼前這個她並不想認的,事實如此,沒有辦法。
“是卑職逾越了。”良久之後,馥衣才那麼不甘心的吐出一句話。
好在馥衣見好就收,阿喬曷黛青也是暗自吐口氣。阿喬也是見機登時就拉著馥衣離開了屋內。
開到了拐角處,馥衣也是煩惱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生氣的看著院子裡。阿喬見狀也是有些生氣,“馥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好端端的來王妃麵前說了什麼話。”
“我說什麼了我,我隻是來賠禮道歉的。”馥衣滿嘴的敷衍,沒有達到目的,她自然是不開心,還被擺了一道。
阿喬直接將馥衣拉到了麵前,對視著,“我和黛青都是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最好也清楚王妃在爺心目中的位置是什麼,而你又是什麼。這一次你能回來,你可要好自為之。”
聽到這話,馥衣原本壓抑著的怒火登時就爆發了,“什麼叫我好自為之?阿喬,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我們才是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好姐妹,為什麼她幾句花言巧語就讓你們都站在她那一邊?”
“沒有什麼花言巧語,我們是爺的人沒錯,但是我們隻是爺的手下。現在王妃是爺最親的人,那麼也就是我們的主子。你對王妃不尊敬,還企圖在言語上威脅王妃,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裡。”阿喬的口氣很果斷,也很火大,更是直接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