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忍氣吞聲,隻是為了今後的飛黃騰達。
赫漣兒一直對自己這樣的自我安慰,否則她不會現在此時此刻跪在任長央的麵前。
當然,任長央並不打算現在就將他們趕走,現在隻不過給個下馬威。讓他們狗急跳牆,將所有的本事都使出來罷了。
時間似乎就是過去了片刻,殿內的氣氛貌似瞬間又是凝固住了。
覃王就算在激動,他也沒有忘記這裡是金陵城,不是懷州。
卻不想在下一刻,任長央突然間起身,她哼哧一聲,儘顯刁蠻任性的脾性。“算了,本王妃今日累了,赫漣兒算你運氣好,醒的是這個時辰。”說罷,任長央就已經走出了安壽宮。
這樣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幕,明明上一刻還是水深火熱之中,可是下一刻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解脫了。
赫成燾整個人都是癱坐在地上,他還在急促的呼吸著。他指著外麵,然後喊道,“就這樣走了?嚇唬了我們那麼久!就這樣走了?”
“你小聲點!人還沒走遠呢!可彆忘記了,那個女人身邊的侍女是個高手!”赫成駿皺著眉頭,低聲說道。赫成燾轉瞬間就捂著嘴巴,直點頭。
這個時候,覃王已經走到了赫漣兒的麵前,正當赫漣兒抬起頭的時候,覃王二話不說先一巴掌下去,發泄心頭尖的怒火。“你這個混帳東西!”
那一巴掌很響,整個殿內都還在回蕩著。赫成駿和赫成燾已經走到一旁,雖然想要勸阻,可是現在自己的父王是氣頭上,要是弄不好他們也會跟著遭殃。
赫漣兒沒有感受到臉上的火辣辣疼,她那眼眶間豆大的眼淚已經是不爭氣的落下來了。她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行為,她深怕更加煽動怒火。
“從你醒過來的時候,本王就警告過你,本王不管你怎麼樣,但是在金陵城你就得將這件事情永遠藏在心裡,想都彆想!你知道就因為你的一意孤行,讓我們陷入什麼困境嗎?”覃王的罵聲很大,那些站在殿內的人都是紛紛自覺退下去。
唯有他們一家四人站在這裡。
赫漣兒很是委屈,可是她不能說什麼。
長著自己的寵愛,赫漣兒有時候也不曾將他們兄弟放在眼裡。就算是他們兩個做哥哥的看到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心中恐怕最多的就是痛快了。
赫成駿已經很快變臉,站在了覃王的身旁,“對啊,妹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事情,害的我們損失了多少機會嗎?我們原來的計劃可都是被你給打亂了!現在我們在宮裡的處境可不好過。”
這時候的赫成燾已經雙手交叉在胸前,他緩緩從赫漣兒眼前經過,然後才說道,“這件事情發生了,豫王妃肯定會暗中派人監視著妹妹你的一舉一動,父王!這樣不是對我們更加不利嗎?”
赫成燾說出了重點,覃王的雙眼也是突然間瞪大,他的鼻息很重,表示著他的怒火根本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尤其是被赫成燾這樣一提醒,他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然而赫成駿又是繼續說道,“方才豫王妃來了,擺明是打算不讓我們留在金陵城,可是在最後又是改變了主意。父王,這其中肯定有詐!”
轉瞬間,覃王覺得腦袋有些疼。他右手摁了嗯鼻梁處,他實在不想看見赫漣兒,眼不見為淨。哼氣一聲,不再多話,徑直走向了殿外。
赫成駿兄弟兩人蹲在赫漣兒的麵前,笑得有些不人道。赫漣兒瞥過腦袋,不想多看。
可是這反而是讓赫成駿兄弟更加的痛快,赫成燾得意的說道,“雖然你是妹妹,不過平日裡你也沒少把我們當哥哥的放在眼裡。今日總算是感受到了這種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