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任長央的一聲令下,黛青帶頭,四周的那些隱衛紛紛如同釋放了牢籠的野獸,開始騰躍而起。
尹龍將萬萬沒有想到任長央突然之間會下這道命令,他帶著傷自然是不宜動手,任長央就是吃定了這一口。
在任長央說出那句話之後,她便是全身而退,困住香酌的兩個隱衛也是全身退到了任長央的身旁。
而就在這個時候,雲鶴忽然間現身,那襲白衣格外引人矚目,長劍從天而降,直接是斷開了準備襲擊上來的隱衛。將尹龍將護在身後。
場麵再度是混亂一片,黛青的招式非常之快,也是狠絕。她帶著某種矛盾的情緒,她既為馥衣抱不平,也覺得馥衣的死,也是報應。
但是與情,黛青還是要親自為這個當初是同生共死的姐妹報仇。在隱衛的掩護之下,黛青直接是和雲鶴對上,黛青步步逼近,招式花樣百出。雲鶴沉著冷靜,招招式式都是選擇避開。
寡不敵眾,尹龍將身邊的人很快就被赫君還專門培養出來的隱衛給全部殺光,雲鶴見自己的主子即將陷入危機,他眉宇之間一沉,下一刻擋住了黛青的那一劍,右手提力將手中的劍柄直接是打轉起來。
趁著間隙,雲鶴的一掌飛過去,黛青麵露驚色,下意識的躲開了。見狀雲鶴沒有選擇繼續糾纏下去,反而是轉身帶著尹龍將迅速地破窗而逃。
尹龍將身上帶著新傷,任長央看的真切。身旁的香酌躁動不已,恨不得是要將任長央給碎屍萬段。
“不用追了,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任長央喊住了準備要追出去的黛青。任長央之所以要對尹龍將如此,那純屬就是發泄,為赫君還報仇。
但是尹龍將現在還不能死在赤邡,現在這個之後還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戰爭,到時候讓南平平白無故的到來好處。不過這些傷,足以讓尹龍將修養好一段時間不會再有什麼動靜。
任長央緩緩起身,她瞄一眼躺在地上孤零零瞪著大眼睛的馥衣,她歎息一聲。今晚她的確是動了殺馥衣的心思,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今晚豫王府發生的事情,包括赫君還差一點中埋伏的事情,那都是馥衣造成的。
所以殺掉馥衣,那也是理所當然。
“好歹你們之間還有感情在,你便好生安頓了她吧。”任長央轉過頭來,衝著黛青說道。
黛青聞言,滿心歡喜,直接是跪在地上,“黛青替馥衣謝過王妃。”
這時候,任長央又是走到了還在掙紮的香酌麵前,冷漠的看著她,“是不是很擔心你家主子?”
“豫王妃打算如何處置!”香酌並沒有驚慌,她冷笑一聲,如此反問。
“本王妃並不打算對你如何。”說罷,任長央不再多看一眼,反而是側過臉看著身旁的隱衛,吩咐道,“將她關起來,好生伺候著,十日後,送回縉江。”
“王妃,為何不殺她!”黛青已經是站在了任長央的身旁,厭惡的看著香酌,雙眼之中露出了陰狠。
“現在她是什麼心情他自己最清楚了,殺了她,我們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本王妃純屬是謝過了她當初照顧了本王妃那麼久。況且就算這一次回去了,尹龍將還會不會相信她,還是個問題呢。”話落間,任長央已經是轉身走出去了。
聽著任長央說的話,香酌卻是怎麼也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