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亦,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任長央故作皺著眉頭,俯視著地上的澗亦。
當澗亦聽到了任長央的問話,澗亦臉上也是露出慚愧之色,他低著頭,卻也是透著傷神,他的聲音並不是很重。更像是一個離開了水的魚,有氣無力。完全沒有之前的生機勃勃,“卑職該死。”
任長央自然是不希望聽到澗亦是如此的樣子,她歎息一聲,帶著歉意的說道,“馥衣死的事情,我們的確是不應該隱瞞了你那麼久。”
聞言,澗亦登時就抬起頭來,拚命的搖頭,“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馥衣的死,不應該全怪尹太子,也是有我的責任。要不是馥衣向尹太子告密,豫王府在元宵節那天就不會發生遇刺的事情。要不是椿公公反應極快,或許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皇爺爺。這件事情澗亦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澗亦低沉的點點頭。
“所以在王爺追趕出去找到了尹太子之後,尹太子還拿著小太子來威脅王爺,引誘王爺出城並且是下了埋伏。好在有驚無險,所有我也是對馥衣有著怒氣,倘若馥衣還安全的留在尹太子身邊,恐怕現在尹太子指不定又是準備怎麼去陷害王爺。”頓了頓,任長央冷靜的問道,“這些,澗亦你都懂嗎?”
聽著任長央的訴說,澗亦的大腦已經是逐漸的清醒過來。他對於豫王府那晚的事情,了解的並沒有那麼透徹。隻是在聽說了馥衣死掉之後,他腦子就已經是一片空白。
如今任長央的話,已經是讓澗亦震驚後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王妃,卑職罪該萬死,卑職不知道元宵節那晚會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澗亦如實說道。
“那晚的事情發生了那麼多,王爺也是第一時間對外隱瞞了,當時你又是在軍營處,所以你不知情也是理所當然,否則的話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任長央搖搖頭說道。
這一刻,澗亦已經是想通了。
其實馥衣被尹太子殺死,也是死有餘辜。要是當時被王爺給抓回來,當著他的麵被殺死,或許澗亦的心情會更加的複雜。更何況馥衣做出了那麼多對王爺不利的事情。
想到這裡,澗亦整個人都是鬆懈了下來,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既然馥衣是尹太子所殺的話,那麼今後他帶著私情,也是可以找尹太子報仇。
終於,澗亦是想通了。他跪在任長央麵前,躬身說道,“讓王妃費心了,卑職已經想通了。”
當聽到了澗亦說這樣的話,黛青和阿喬也是相視一望,不約而同的暗自鬆口氣。要是還保持著剛才的狀況,恐怕他們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見狀,任長央便是吩咐道,“好了,給澗亦鬆綁吧。”話落間,暮年已經是替澗亦鬆綁了。
一時間,豫王府又是恢複了平靜。
任長央打發了大家下去之後,她覺得身體有些疲憊,便是躺下小憩了片刻。
卻不想這一覺會睡到了天黑,而身旁就坐著赫君還,以及是站在那裡有些擔憂的黛青、阿喬和暮湘。她悶哼一聲,赫君還親自將她扶起來的同時,扶桑已經是端著藥進來了。
扶桑將藥遞給了赫君還,並且說道,“王爺,這個藥對王妃的身體會好些,是主子今日剛交給扶桑的。”
一聽是風滿樓調製的,赫君還多少也是安慰的。他微笑著,吹了吹,然後說道,“把它喝下去吧。”
任長央也不去問為什麼,而是乖巧的將藥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