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梯田上去,他們按照這地圖上的路線,繞了一大圈,便是走到了南邊。
來到了南麵,這邊的花草樹木明顯是比北邊的山麵上更加的茂盛密集。
地圖上的圖案指示,是將整個陰川山都給畫進去了,相當的仔細。任長央他們順利的來到了南邊之後,赫君還他們就已經是準備改變路線。
因為走到了這裡,就已經是離著地圖上的皇陵的位置已經是不遠了。
他們不知是走了多少的路,看著天上的太陽已經是逐漸變成了金黃色,慢慢的朝著西邊的天際滑落而下。
現在也是申時的時候了。
站在半山腰處,任長央就眺望著遠方。
那是一片無人跡的沙漠,還有那與沙漠孤單形影的那一排排頑固成長的樹木。
在任長央的心目之中,當年的北朝,並不是如今這個模樣。
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他們繼續走著,直至太陽下山,他們才在一個比較安全寬裕的地方落腳。
太陽已經是完全下山了,從另外一邊月亮又是逐漸的出現了。
當躺在乾淨的地上,看著夜空的時候,任長央就意外的發現了,在月亮的對麵,有著一片極其漂亮的星河,而在那璀璨星空之中,還有著非常明顯的北鬥七星。
“自從進了沙漠,你的心情總是讓人猜不透。”赫君還的餘眼看向了任長央的側臉,那立體的五官,總是讓人如此的著迷。
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動起來如同是蟬翼那般飄逸扇動,栩栩如生。
任長央聞言,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的眼睛不曾離開過那片星河,還有那星河之上的北鬥七星。“王爺,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北鬥七星的時候就是在我七歲那年。”頓了頓,任長央又是說道,“這兩年雖然在豫王府的屋簷之上看過無數次的夜空,這北鬥七星卻未曾一次出現過,真是沒有想到重新回到了這個地方,竟然就能如此清楚的看見了。”
“從前的人們常說,北朝是最靠近天的地方,站在這裡,就能看到最近的星星最多的星星。”赫君還難得是如此的心平氣和,整個人都是放鬆下來,選擇和任長央聊天。她抬眉望著夜空,也是說不出來的安逸。
赫君還的話,讓任長央莫名的開心。她的嘴角還一直保持著微笑。“是啊,去過那麼多的地方,我還是覺得北朝的夜空之上星星是最多最美的。”
今夜,還是如此。大家輪流守夜,隻不過女孩子們倒是可以免去。
澗亦和暮年守著上半夜,白瑾和花一裳守著下半夜。
當上半夜很平靜的過去之後,白瑾和花一裳都是坐在了一起,看著火堆,小聲的談著話。
赫君還靠在一塊大石頭上,身旁躺著的是任長央。即便是環境再惡劣,任長央似乎都是能很快的睡下去。其實赫君還知道,那是任長央體內的麟蟲在作祟。這些日子以來,要不是大家都是緊繃著神經,恐怕任長央也不會能如此堅持著。
尤其是今天,赫君還很明顯的發現,任長央的體質是越來越差了。稍微走了幾步路,就是氣喘籲籲。仿佛是體力不支,要不是赫君還眼睛比較精,恐怕也是發現不了一直在堅持的任長央。
直至後來,赫君還才強行背著任長央上路的。
聽到任長央平緩的呼吸聲,赫君還才覺得心裡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