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連城訣知道,那也不是一個不合理的事情。畢竟連城訣是黑袍人的人。
但是自己要複國的這件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被任長央如何警惕的質問,連城訣臉上的意外也是一閃而過。連城訣恢複鎮定的樣子,他很冷靜的回道,“你是北朝公主,難道不會為自己的國家而報仇嗎?這件事情還需要專門去調查嗎?”
“這樣的借口有些生疏,也很難讓人信了。”任長央繼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聽到任長央說的話,連城訣的內心還是沒有平息下來。
“我今晚過來,不是準備要帶你離開。”連城訣忽然間轉移了話題,即將要說出自己今晚的目的。話落間,任長央又是重新抬頭看著他,但不說話。連城訣是繼續說道,“黑袍人已經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來,如今是已經稟告了廖天禁,雖然鳳鶴殿好像是風平浪靜,但是走出鳳鶴殿之後,無處不在的耳目存在著,就算是我們成功走出了鳳鶴殿,可是卻離開不了皇宮。”
聞言,任長央的臉又是緊繃起來。“上一次的事情,他們還是懷疑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連城訣總覺得是有些對不起任長央。
但是任長央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反而還是冷靜的問道,“那今晚你冒險來鳳鶴殿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
這才是重點。
在和連城訣對話之後,任長央姑且也是不想要離開皇宮,不想要離開南平。任長央心想解開當年子臻皇後死的謎團,或許就能找到廖天禁的弱點。這樣的話,赫君還或許就有更大的勝算。
醞釀了許久的連城訣,總是不能很爽快的開口。
看見連城訣一直都是如此猶豫不決,任長央顯得有些不耐煩。任長央已經起身。朝著內殿走進去,“我相信你還沒有準備好。倘若你沒有想好怎麼和我說的話,那麼就下一次吧。我相信你還是有辦法進來的。”
“如果我說我是軒轅文錫,你會相信嗎?”這句話很輕,可是在這寂靜的殿內,卻是格外的清晰,傳入任長央的耳中,那是更加的清清楚楚。
而且這句話,不斷地重複著在任長央的腦海裡出現。
刹那間,任長央的整個身體都已經僵持住了,她的臉上帶著不敢置信,好像覺得自己是幻聽了。
可是任長央還是很穩重的轉過身來,快步走到了連城訣的麵前,直接是抓住了他的衣服。凶神惡煞的威脅道,“連城訣,我不允許你如此對我堂兄的不敬。”
“你還記得在你五歲那邊,想要翻牆出宮,為的就是去花家和花一裳一起吃東街的餃子。而且被我發現之後,我還訓斥了你。”連城訣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溫柔,看著任長央,笑著這般回憶道。
看見任長央的表情已經僵持住了,連城訣又是繼續說道,“因為那時候皇叔說過,你還小不能由著你胡來,所以特地吩咐我看住你。因為你太調皮,所以那是我第一次罵你。那時候你哭的很慘,卻又不敢告訴皇叔。”
登時,任長央似乎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抓住了胸口的衣服,急促的呼吸著,她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