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於皇上來說,什麼才是最在乎的?是坐在龍椅上的權利還有整個天下。”任長央自言自語的回答,帶著不屑的口氣,完全是不懼怕廖天禁會因為這些話,而對她動怒。
相反,廖天禁並沒有生氣,他笑了兩聲,又是喝了一口茶水。他的眼神略過任長央的臉,望向了她身後那落在高樹上的斑鳩,眼睜睜的看著它又是飛走。“任長央,你經曆過從高處跌落低穀的感受,也經曆過那種生死離彆,更是經曆過常人所沒有承受過的事情,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應該懂得如此去珍惜眼前的事物。”
廖天禁的這番話,讓任長央有種莫名的錯覺。她沒有言語,而是疑惑不解的看著廖天禁。
原本以為廖天禁還會繼續說什麼,但是廖天禁卻是衝著任長央邪惡的一笑,與方才的樣子截然不同。“所以,你又何必來惹怒朕,你要是討好朕的話,朕或許會對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多一些疼惜。”
刹那間,任長央臉色蒼白。她其實不意外,廖天禁原本就是會選擇拿她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她。她的雙手搭在石桌上,她緊握著拳頭,就好像是對廖天禁的憤怒和不甘。
很快,任長央則是恢複平靜,轉過頭去,不再去看廖天禁的臉。
見狀,廖天禁又是一笑,他繼續低頭喝茶,然後才說道,“越王給朕想了一個對策。”
簡單的話語,引起了任長央的在意。她猛地轉過頭,看向了廖天禁。
“越王說,對付赫君還隻需要一個你就足夠。不過呢,朕可不會冒著這個險,把你帶到邊境去。到時候要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廖天禁笑得不明覺厲,“所以,朕就告訴了赫君還一個好消息。”
聞言,任長央已經是能猜到了下麵廖天禁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朕讓許賀大將軍轉告赫君還,說他馬上就要當父親了。你猜當時赫君還是如何的表情?”
須臾間,任長央竟然是忍不住揚手要打過去,卻被廖天禁眼疾手快給抓住了右手腕。廖天禁笑得更加的猖狂,他繼續說道,“赫君還可是又喜又怒,單槍匹馬就上了城牆。朕給了許賀大將軍一個提示,告訴他,赫君還的右肩上有舊傷。所以呢,在赫君還心神混亂的時候,許賀大將軍才有的機會趁機打賞赫君還。”
下一刻,廖天禁就將任長央的右手給甩開了,廖天禁又是坐直了身體,很是得意的說道,“如今天下人都是對赫君還充滿了失望,你可以想象,那是戰無不勝的戰神王爺,竟然有朝一日會打敗仗。嘖嘖嘖。恐怕現在整個赤邡都是民心動搖了吧。”
望著廖天禁勢在必得的表情,任長央死咬著下嘴唇,說不出的憤怒。
“現在天下的局麵已經是在變化,任長央,你現在選擇跟隨朕的話,還來得及。”廖天禁邊說邊靠近著任長央,當任長央對視著那雙眼睛的時候,她總是能透過去看見一隻充滿野性的猛獸。
“你覺得用這樣的三言兩語,就能逼我就範嗎?”任長央以最快的速度拔下了頭上的發簪,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堅定的很,更是在脅迫廖天禁,“大不了一屍兩命。”
廖天禁並沒有因為任長央如此要挾他而動怒,反而又是將身子縮回去。“任長央,你不覺得以你這樣的頭腦,不選擇跟隨朕,會不覺得可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