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搖頭,聲音訕訕道:“就她一人,否則對方人多了奴婢也不敢直接上手報仇。”
跟那個女子爭執下去沒有任何結果,但是采荷見對方又無禮又囂張,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就直接推了她一把就跑掉了。
反正大街上人那麼多,她定然是抓不住自己的,還不如趁此機會教訓她一下。
見采荷這般又敢做事後又慫的模樣,虞清歡輕笑一聲:“挺好的,知道不受氣了。”
她有一種預感,采荷遇見的這個神似虞清瀾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預知夢裡的馮芷柔,那個想置她於死地的幕後凶手之一。
隻是不知道這人為何會有馮家女的身份入侯府,想來大概是她如今的身份有問題......
采荷見小姐並未因為自己的魯莽而生氣責怪,靦腆地笑了一聲。
她突然一拍腦袋,因著遇見一個與虞清瀾相似的女子實在太驚訝,差點忘記跟小姐與羅醫婆說二牛的事情。
羅醫婆麵無表情地聽完采荷的話,這才開口:“對於村子裡的人,我問心無愧。至於那些在尋找我的人,你們也不必擔心,我不出門就無人能尋到我。”
她在村子裡這麼多年,為了報答當初的收留之恩已經做得夠多了,他們被遊醫騙是他們咎由自取。
如今她的這副模樣,即便是當麵遇上故人,他們也未必能將自己認出來,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羅醫婆的眼神裡滿是落寞,這些年來她過得渾渾噩噩,心裡想為家人報仇,可憑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撼動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半分。
她曾滿心滿眼都是鑽研醫術,旁人對她的恭維讚歎,讓她看不出人性,也成了束縛她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