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用不著你。”虞母沒好氣地說道,又將碗奪了回來。
虞母清楚兩個女兒間的矛盾已經無法調節,若不是侯府給了虞清歡單獨的請帖,她是不情願將把人帶過來的,省得讓瀾兒生氣。
虞清瀾看向彩心:“彩心,你先帶著四妹妹去桃園,婆母請了戲班子在那兒唱戲,權當讓四妹妹打發時間,等會兒宴會開始母親再過去找她。”
彩心頷首,走在虞清歡的前麵帶路。
虞清歡摩挲著指尖殘留的粉末,目光落在虞清瀾身上,語氣豁然:“長姐,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了。”
還未等虞清瀾想明白虞清歡這話中意味,虞清歡已經帶著采荷走出了房間。
虞清瀾有些發怔,因為她能感覺到虞清歡在說那句話時的釋然與解脫,仿佛是真的不在意之前的恩怨過往了似的。
虞母見她一直望著虞清歡離開的方向,忍不住抱怨:“清歡如今是翅膀硬了,不似從前那般聽話乖順,若她如你一般將家人放在心上就好了。”
虞清瀾垂眸:“母親,對不起,是我讓你與父親失望了。上次我隻是一時迷了心竅,才讓下頭的人傳出不利於四妹妹的話來,”
“你父親確實生氣得很,不過這都過去了。”虞母安慰她,“你四妹妹如今又有了一份好姻緣,總算是了卻了你父親的一樁心事。”
虞清瀾心道:是啊,她虞清歡的運道真是好,隻不過這樣的好運到此為止了。
虞母用勺子輕輕吹了吹湯藥,喂到虞清瀾的嘴邊。
虞清瀾皺起了眉頭,這藥又澀又苦,難以下咽,就算喝了又能給她續多久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