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看著虞清歡那雙淡漠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是覺得自己與溯陽郡王定了親,翅膀硬了,覺得我們管不了你,可以肆意妄為到目無尊長地步了?”
虞清歡語氣冷淡:“母親如果覺得這門婚事不好,可以像長姐一樣從中作梗把婚約毀去即可,再以為我好的名義去找個帶孩子的鰥夫,或者讓寺廟裡的和尚說我命格不好,不能嫁人隻能做庵裡的姑子。”
“你長姐已經去世,提這些做什麼!”虞母心中梗著一口氣,“死者為大,就算當初她迷了心竅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也該隨著她離開而放下了。”
虞清歡幽邃的眸子泛著冷意:“難道人死了當初做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嗎?”
虞母氣急:“可你現在還好好的在這裡,又沒有出什麼事,何必再計較。”
“是啊,我人還好好的沒被折騰死,所以不應該計較。”虞清歡看著虞母,歪頭不解地問道,“那麼二哥喝了有毒的燕窩而已,人又沒死,母親您又在這兒計較什麼呢?”
她的語氣裡滿是疑惑,仿佛是真的為此感到不解,想要虞母給一個答案。
虞母一頓,隨即道:“這能一樣嗎!”
“哪裡不一樣?”虞清歡又追問道,“當初長姐安排丫鬟給我下絕嗣藥,母親替她隱瞞遮掩,並未追究她的過錯,甚至不肯給我一個交代。”
虞母見虞清歡開始翻舊賬,心中有些不耐煩:“你想如何?”
你想如何?
這四個字裡的不耐與厭惡撲麵而來,若是曾經的她定然會傷心難過,可虞清歡如今隻覺得曾經濡慕的母親不過是個尋常的婦人罷了。
她現在還跪著地上,虞母卻高高在上地質問她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