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府內。
虞清嫿端著醒酒湯走進了穆齊宣的房間內,隻見酒瓶子掉得滿地都是。
她將醒酒湯放在桌子上,看著因昨晚喝得爛醉如泥,裹著被子掉落在地上的穆齊宣,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快意。
從前的穆齊宣總是高高在上地睥睨著自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在這個男人心中,自己不過就是用來照顧兩個孩子的奶娘罷了,跟下人也無甚區彆。
可如今,當初高傲侯府世子卻淪落到這個地步,即將要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世子身份。
穆齊宣聽見來人的腳步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虞清嫿,毫不客氣地開口道:“給我滾出去!”
他的雙眼紅腫,滿身狼狽。
虞清嫿上前,低聲地勸道:“世子爺,您的身子才剛好些,莫要再飲酒了。世子這般自甘墮落,讓淼哥兒和磊哥兒該怎麼辦呐?”
穆齊宣腦袋隱隱有些發脹,他不悅地說道:“提他們做什麼,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兩個孩子嗎!”
虞清嫿一臉為難地看向穆齊宣,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穆齊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耐煩地問道。
虞清嫿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昨日磊哥兒和西苑的幾個孩子起了衝突,那些孩子說話比較難聽,讓磊哥兒不高興了,就這麼打起來了。”
見穆齊宣麵色難看,她繼續說道:“此事明明是那些孩子挑起的,可侯爺卻把他們那些孩子都一並罰去祠堂跪了半個時辰,磊哥兒的膝蓋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