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見丈夫的態度如此溫和,不願給他添麻煩,還是接過了許同手上的湯藥,忍著不適將藥喝了下去。
虞清歡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藥味,總覺得有些刺鼻。
許同拿出蜜餞喂給方媛,對她說道:“良藥苦口,阿媛辛苦了。”
方媛搖頭:“不辛苦,夫君才辛苦了些,要日日去郡王府求見羅流玉。隻是......我們這麼詆毀她會不會不好?我不過隻是偶感風寒,一個小病而已,被傳得如此嚴重,若是她真的給我診治,那就暴露了。”
許同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阿媛心地善良,可是那羅流玉惹了旁人,就算沒有我們詆毀她,他們也會去找其他的人做這件事。”
方媛聽進了許同的話,既然都會有人用這招來對付羅流玉,為什麼不能是他們夫妻呢?
藏在屋頂上的虞清歡和孟知雪聽到他們的這段對話,相互對視一眼,看來他們果然是故意引導旁人詆毀汙蔑師父。
隻是不知道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方媛歎了一口氣:“若不是父親的生意出了差錯,拿不出錢供夫君進學鋪路,我們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許同考上同進士,並不能像進士那般直接授予官職,要去參加想任職部門的考核,成績合格者才會被錄取成為一個末流小官。
他連去兩個部門的職位都沒能考進去,隻能歸結於沒有錢財去打點上司,沒想到第二次失敗後,卻有人悄悄找上了他,用官位與他做起了交易。
許同苦讀這麼多年來為的就是做官,所以便理所當然地將這件事答應了下來,與妻子商量後決定讓她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