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生有些震驚地看著他：“你真的是......南詔細作？”
殷雲琛像看個傻子一般看著他：“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來人，把六公子綁起來！”殷懷生見他沒有辯解，心中頓時複雜不已，但很快眼神裡就恢複了堅定。
他不能允許殷家有敵國細作的存在，即便這個人是他的親人。
身邊的幾個小廝當即上前想要抓住殷雲琛，卻看見殷雲琛自己穿好了鞋子，單腳站了起來：“不用麻煩，如今我的腳受了傷，跑不掉。”
他一瘸一拐地走進殷懷生，眼前這個人是他名義上的大侄子，是殷家最出挑的繼承人，也是整個尚書府平日裡對他最為關照之人，從來不會因為癡傻而嘲笑嫌棄過他。
可惜了。
殷懷生眼前一抹銀光閃過，他下意識躲閃後撤一步打算逃離，而腹部傳來的巨大痛意讓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盯著殷雲琛。
“你這麼好，我可舍不得你死在彆人的手裡。”殷雲琛鬆開握著匕首的手，輕輕拍了拍殷懷生的臉，輕飄飄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癲狂，“不如死在我的手裡。”
殷懷生想說話，卻隻能吐出一口血來，隨即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大少爺！”管家驚呼出聲，指著殷雲琛朝著小廝們吼道，“快把這個瘋子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