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時候,太醫院的人就將殷懷義從大理寺的監牢裡接了出去。
不僅將人帶走了,還要求羅流玉將這些日子裡為殷懷義診治的記錄都要統統帶走。
“怎麼就隻有這些?”院使看著幾張薄薄三紙張,皺起了眉頭,“那羅流玉不肯將東西給你們一並帶回來?”
兩個年輕的醫士聽到院使這麼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搖頭道:“羅流玉說記錄的病案就這些,沒有其他的了。”
院使看了一眼手中的幾張紙,上麵寫了給殷懷義都用過了那些藥,有什麼反應,其他的就沒有了。
他又道:“她既然在為殷懷義診治,定然是下了功夫的,斷然不可能隻有這三張病案,你們再去找她,說殷懷義之後的病情就不用她管了,留著那些病案也沒用,還不如給太醫院。”
其中一個醫士道:“我們也是這樣對羅流玉說的,但她說真的就隻有這些了,她也才接觸殷懷義沒多久。還說太醫院這麼厲害,說不定也用不上她的東西。”
院使隻覺得頭疼不已,他自詡醫術高明,但也知曉自己在解毒方麵比不上羅流玉,畢竟當初他下了那麼多功夫,連吳爻身上的毒這麼多年都沒能解開,想著這回有羅流玉出手,說不定還能有轉機。
可偏偏皇帝不信任羅流玉。
院使的眸子微動,一時有些煩惱。
不過有了殷懷義這個藥人在,想來多試幾次,終歸還是能將解藥研製出來的,院使的心又放鬆了下來。
“對了,院使大人。”醫士又繼續說道,“那殷懷義說,他希望陛下能夠赦免他剩餘的家人,否則他就算是咬舌自儘也不會給太醫院當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