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飲了一口茶,清淡的茶香味漸漸讓他的心神穩定下來。
他看向旁邊的太監,笑道:“王順全,朕看你這個小心思倒是縝密得很,怕不是平日裡做慣了壞事?”
王順全連忙擺手,慌張解釋:“哎呦喂,陛下您可彆打趣奴才了,奴才平日裡都安分守己,可沒有膽子敢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做壞事。”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隻是搖頭:“你倒是安分守己,但朕就怕有的人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聽到皇帝這麼說,王順全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似地對皇帝低聲道:“陛下這是覺得溯陽郡王不安分了?”
被王順全這般明說出來,皇帝卻也沒有否認,隻是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問他道:“你覺得呢?”
“奴才也這麼覺得!”王順從立馬篤定地對皇帝說道,“陛下英明,早就看出了溯陽郡王這些日子心思野了。”
皇帝有些意外,愣怔一下:“你又為何會如此覺得?”
王順全老神在在,一副自己早已看破的模樣:“陛下,那溯陽郡王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除了陛下對他心存憐憫,其他人哪個正眼瞧過他?這樣的情形下他自然隻能安分守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皇帝挑眉:“怎麼不一樣了?”
“因為言姑娘。”王順全說道,“陛下您慧眼識珠,給他點了這麼一個未婚妻,旁人哪裡能想到這言姑娘居然是言大人的親孫女!那從此以後郡王身邊可就有了依仗了,再也不是那個沒人為他說話的小郡王了,心思自然就不安分起來。”
皇帝眸子微動,當初他選擇培養霍錦淵成為自己手中的刀,就是衝著他與父母皆對他厭惡,無甚親緣。
所以當初寧安過來請旨給霍錦淵的婚約,他自然知曉虞家不好,仍舊半推半就答應了寧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