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淵見她神情裡似有憂愁之色，不解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原本還讓在兵馬司弄一件難纏的官司，但虞清歡差人將他叫了過來，就放下了手頭的差事過來，反正那些差事不過是皇帝想要為難他而已。
虞清歡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然後將龜殼遞過去給他，問他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霍錦淵拿起那龜殼細細端詳了一番，見上麵居然有自己的生辰八字，又看到另一個八字，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儘管不明白這東西的用途，但是能將自己與皇帝的八字放在一起，他也能隱隱猜到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東西哪裡來的？”霍錦淵遲疑地對虞清歡問道。
虞清歡將莫璃香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她看著霍錦淵的臉色越來越看冷，又道：“當然這些隻是莫璃香的一麵之詞，也未必是真的。”
霍錦淵將那龜殼拿在手中，越捏越緊，最後龜殼裂開碎成了幾瓣，他的語氣裡沉靜裡帶著幾分壓抑：“是不是真的，一探便知。”
從前他就覺得作為他舅舅的皇帝，對他的態度向來奇怪。
皇帝會在父母都嫌惡拋棄他的時候，將他接到皇宮裡與皇子們一同教養，旁人的羞辱與為難視若無睹，但若要真傷到他的性命，會懲罰那些人。
曾經自己差點被打死在將軍府的時候，也是宮裡及時來人將他救下，有太醫照看著給他養傷。
他知道皇帝無情，但是對比自己的親生父母，反而是他這個舅舅在他成長的路上給予了許多，起碼是有那麼一點點，即便微不足道那應該也是存在過的親情。
原來，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