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害得他孫女流落在外的真正幕後之人就是重用聞人盈香的皇帝。
言鬆衡與刑部尚書的想法不同，廖尚書想著為了大昭的安穩，為了朝廷，隻能壓下皇帝所做的荒唐事情，或許等到下一任皇帝上台執掌江山的時候，就能夠有所好轉，隻是這個等待的時間可能有些長。
在這段漫長地等待之中，廖尚書並不想讓自己成為這荒唐皇帝的眼中刺，再有這樣的事情，隻能繼續隱瞞。
而言鬆衡覺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便要早些解決，否則遮遮掩掩隻會讓事情越發不可控起來。
他可不相信皇帝會就此收手，就算是聞人家倒下，也還會有其他的天文官前仆後繼為了名利選擇走上那樣的道路。
現在司天台的規矩是不允許邪士邪術，但如果受益者是皇帝，那司天台最後一定會改掉那猶如枷鎖般的規矩。
前朝覆滅就是因為他們采用大量的活人祭祀，使得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最後讓朝廷越來越荒唐，失去了民心，被蕭氏所打倒，這才有了大昭。
如今的皇帝又要走上前朝的老路，若是再不製止，有南詔與異族虎視眈眈，皇帝又是這般自取滅亡，大昭的結局隻會和前朝那般輕而易舉地覆滅。
可言鬆衡也很清楚，若是直接諫言，皇帝也隻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不會將旁人的建議放在心上，畢竟長生長壽對於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帝王來說，實在太誘人了。
即便虛無縹緲，即便隻有微乎其微的可能，皇帝都會去嘗試，畢竟於他而言，犧牲的不過都是些賤民罷了，簡直無足輕重。
要阻止這樣的皇帝，簡直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