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時辰,他環顧一圈之後確定虞清歡還未來,於是獨自牽著馬來到一顆大樹下等人。
或許是周圍都是結伴而行之人,再不濟也會帶著小廝丫鬟,讓言時晟顯得格外的顯眼。
亭子裡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男子瞥了一眼樹下之人,微眯起眼睛,拍了拍旁邊的公子哥:“趙兄,那是不是言時晟?”
那位趙公子回頭,順著男人直的方向看過去,確認樹下之人確實是言時晟,輕嗤出聲:“什麼言時晟,他可不姓言。”
兩人對視一眼,大概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從亭子裡走下來,緩緩走到言時晟的身邊。
“呦,虞公子在等誰呢?怎麼孤零零地在這兒待著,連個下人也不曾帶出來。”趙公子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不會是那虞家落魄到連買個小廝的錢都沒有吧?”
言時晟看見這兩個搭話的人,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他們是誰,但是對於他們所散發的惡意,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自從他與虞清歡換回身份之後,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喜歡落井下石。
言時晟想了想,隻想起其中一個人好似是禁軍趙統領的胞弟,因為體質太弱無法從武,他的家人便想著讓他走文路,後來因為在國子監犯了事情被除名,便想著將此人送去江南書院裡念書。
江南書院有入學考試,這位趙公子不學無術,當然沒有通過。
他不願意讀書是一回事,但是被小小的江南書院拒絕又覺得有些難堪,便在江南書院裡鬨騰了不久,仗著自己的親哥是禁軍統領以此來威脅言鬆衡。
他沒想到言鬆衡仍舊將人拒之門外,甚至連趙統領都親自寫信賠禮道歉,這件事才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