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鶴年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長盒包裝的東西遞到了叢嘉怡的麵前。
叢嘉怡這會兒生怕跟麵前這個恐怖的男人扯上關係,原本還想著請了這頓飯,兩人就再無瓜葛,再接受他送的東西,那豈不是又要算不清了。
她連連擺手,小聲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本來就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罷了。”
說完,她快速站起身:“既然吃飽了,那我就先走了。”
原本還想著吃剩下了,還能帶回家的,隻是沒想到,這男人能吃就算了,這一桌子愣是一點沒剩。
池鶴年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被拒絕,他長這麼大還沒給人送過禮物,這頭一次就被人推了回來,神情難免又黑了下來。
“給你就拿著!你要是不喜歡,一會兒出門找個地方丟了就是。”
他見叢嘉怡仍舊扁著嘴,一副不願意要的模樣,又凶她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出門知道打扮的漂亮,怎麼手一點不知道愛護!”
“愛要不要!”丟下這麼一句話,池鶴年一頓隨即大步朝著門外率先離開。
叢嘉怡站在原地,直到飯店門口看不見那人的背影,才拾起桌子上的軟膏,無視店內客人異樣的打量,也跟著離開了飯店。
先一步離開的池鶴年並沒有急著走,反倒是站在窗外等到叢嘉怡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回了單位。
......
叢嘉怡捏著手裡的那支軟膏抿了抿唇,池同.誌離開前的那些話,卻叫她倍感委屈。
她的手是因為在家裡時,洗衣下地變成這樣的,又不是她自己想要折騰成這樣的。
手裡的那支軟膏,說什麼是給自己的回禮,不過是變著法的嘲笑自己罷了。
她又是委屈又是難過,回到大院敞開家門,便看見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嬸子站在客廳裡,手裡還拿著一瓶黃桃罐頭在吃。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瞬,叢嘉怡剛準備喊人,張嬸已經率先開口:“同.誌,這家人都不在家,你是來找誰的?要不留個話,回頭我幫你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