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現在,他又不高興了。
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在下樓哄他跟去睡覺之間,叢嘉怡再次打了個哈欠,還是決定去睡覺的好。
洗漱過後,叢嘉怡慢悠悠剛走進臥室,反手準備關門時,就見池鶴年又湊到了她的麵前。
他仍舊黑著臉,瞧上去很凶的模樣,可手裡還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我就說你腦子都沒用在學習上,昨天還跟你說,睡前要喝奶,補腦!”
說著,池鶴年將手裡泡好的奶粉塞進叢嘉怡的手裡,轉身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還不忘說一句:“早點睡,少想那些有的沒的。”
回到自己臥室的池鶴年,站在窗戶邊,手裡捏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
自己今日怕是又嚇著她了。
不對,明明是她有錯在先,先惹自己生氣,後來又不肯好好說話。
如今也是,明明遇到了困難,偏偏一聲不吭不讓你插手。
池鶴年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開口說想要幫她,她必然是不願意的。
“叢嘉怡。”
他薄唇輕啟吐出她的名字,不過簡單的三個字,卻在他心裡繞啊繞的,久久不散。
“池鶴年。”
叢嘉怡的臥室內,她閉上眼睛就是池鶴年的臉,連自己都沒察覺竟然把他的名字叫出聲來。
她臉頰滾燙,使勁閉上眼睛想要好好睡覺,卻在一片漆黑中,看見池鶴年拿著戒尺朝著自己走近。
那張隻會出現譏諷的臉上,此刻帶著壞笑,一步步走近,戒尺在他的手心上下飛舞著,皮鞋的踢踏音像是在叢嘉怡的心尖跳舞。
直到他左手扯開自己白色的襯衫衣領,嘩啦,最頂端的三顆扣子飛濺出去......